这人根本动弹不得,连起身都不行。
怎么可能站起来走路?
而且还走到这里。
楚泽又往回看了一眼,在心里默默地估算了一下这里与朱橚房间的距离。
他们在密道里走了约摸十来分钟。
一个重伤卧床的病人,能独自走这么远?
如果是有旁人带出来的,那……那人是怎么进到这里的?
电光火石间,楚泽立刻问管家:“这几日府里有没有进来什么可疑的人?”
可疑的人?
管家想了想,摇头。
“没有。”
“那有没有陌生人入府的?比如说近些日子买的丫环仆人什么的?”楚泽说完又摇了摇头。
朱橚房间里的密道关系着他的性命。
除了他自己外,整个周王府只有管家知道。
他没道理把这么重大的秘密,暴露在一个不知根底的外人面前。
除非他感受到了性命之忧。
那么,问题又回到头一个——绑架朱橚的人到底是谁,又是怎么进来的呢?
楚泽想了下,没想通。
索性不想了。
等他抓到了,就什么都明白了。
不等管家说什么,楚泽立刻吩咐道:“老五现在很危险,你立刻派人去知府衙门,让余闽将衡阳城门全部戒严,严查出城之人。还有,加派人手,全城搜索老五的踪迹。”
只要人还在城里,他就不信找不着。
管家听到这话,也意识到了事情的紧急性。
什么都来不及想,管家立刻派人去通知余闽。
顺便将周王府的府兵全都调出去找人。
楚泽还在小院子里,目光依旧落在那些脚印上。
不知为何,这些脚印,总让他觉得不安。
那种感觉像是尖着脚踩在一堆蠕动的蛇身上,光滑软腻,叫人毛骨悚然。
越看,楚泽的心尖儿就越凉。
忽然间,他脑子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下,一直蒙着他感知的那层纸“噗嗤”就碎开了。
纸后的东西立时涌到眼前。
楚泽轰然起立,脸色目的血色刹时褪尽。
将旁边的管家吓了一跳。
“怎、怎么了?”管家茫然地看看他,又看看地上的脚印。
这脚印怎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