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谷是真的不想去,尤其是他想到今后还有很多这样的场合,他都要紧紧闭着嘴巴,站在万众瞩目之下,不苟言笑。
天哪,不笑不说话,实在太为难骨了!
而且……
白小谷小声道:“那么多人……骨害怕……”
他向来怕生,更怕人多,在招摇山三十余载见过的人或精怪屈指可数。
昨天见的那么人,抵得上他之前三十余年了。
一想到以后的日子还要天天见这么多人,白小谷更加没有起床的力气了。
他只是一个筑基镜三阶的笨骨头,面对那么多至少金丹境的修士,他很害怕:怕露馅、怕搞砸、更怕丢主人的脸。
这些话白小谷虽然一个字儿都没说口,但他的心里话是瞒不过秦九寂的。
秦九寂听了个明明白白,又哪里会不心疼。
说到底,月知这个身份并不适合白小谷,让他做的这些事情也实在为难小骨头。
可事已至此,月知已是十二仙山新的信仰,在局势没有稳定下来之前,月知是必须要抛头露面的。
不过……秦九寂心思一动。
月知需要露面,但白小谷不用。
有了这个想法后,秦九寂动作松了,原本是一定要给白小谷穿好衣服的,现在……
白小谷还真没有动歪脑筋,没想着勾|引秦九寂好耍赖不出屋,他只是觉得九大寂有点可怜,白小谷抬头看向秦九寂:“您如果轻点儿的话,骨……唔……”
他被吻住了,摔倒在柔软的床铺间。
银发洒满床铺,他像一个躺在河蚌中的深海珍珠,勾的人挪不开眼睛。
秦九寂在他脖颈上轻轻咬了一下。
白小谷:“骨不要穿……嗯……领子那么高的……哎……”语句连不成块了。
过了一会儿,白小谷哭唧唧道:“您这样,骨真的去不成了!”
“骨下不了床了!”
“骨今天哪……哪都……”
秦九寂也没想让他下床。
白小谷自个儿主动把衣服穿好,眼巴巴看他:“如果骨在立宗大典上腿软摔跤,一定是您的错。”
秦九寂给他整理衣服:“累的话留在屋里休息吧。”
白小谷:“???”
秦九寂又将他的银发松松挽起,继续说:“我替你去。”
白小谷眼睛一亮:“您替我去?”
怎么个替法,主人去了岂不是要露馅?
虽说他不知道秦九寂要怎么替他去,但白小谷对秦九寂的信任是刻进骨子里的,没有怀疑过他说的每一句话,好像只要秦九寂说了,就一定能做到――目前为止,秦九寂也的确是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