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必如此担惊受怕,萧容昶,你说得我像是没有心一样,可是你呢,你藏匿皇子又安的是什么心!”心里一急,仍是将这事说了出来。
沁嘉说不出原因的委屈:“赐毒酒有何难,我若无心,早让你死一百回了,何需你这么冷言冷语的提醒本宫!”
“呵,我说殿下是为了什么事,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臣。”萧容昶目光冷沉,双手不自禁握得死紧。
“那日夙王来,就是为了这事吧,他这么见天变着法的欲置臣于死地,殿下还反过来提醒臣,不得与他硬碰硬……也好,有殿下这句话,臣保证以后对夙王打不还手,让他那把破刀把臣身子捅个窟窿得了。”
沁嘉冷笑:“你又不是不会武功,怎会被他捅死,明明是你自己作死,还得说是本宫逼的你!
“臣擅自藏匿皇子,可不是罪该万死么,殿下不用替臣觉得冤屈,离夙王那个狗东西来告状,已经过去了整整三日,殿下悄悄思虑了这几天,都没来明着问臣一句怎么回事儿,说罢,如今是想直接用刑,还是砍了臣脑袋,臣都受着。”
“只一条,臣绝不做夙王的垫脚石,刀下魂!”
沁嘉发现自己吵不过他。
这个狗男人,胡搅蛮缠,尖酸刻薄,比女人还小心眼——
沁嘉半天没说话,见他脸色由青转白,又变得黑沉。
69。第六十八章臣先去问问太医,能不能行……
69
凶起来没个完了是不是。
因最近情绪化严重,沁嘉眼睛红了,却不想在他面前落泪,低头装作撩头发,眨了眨酸涩的眼睛。
谁想跟他一大早吵架,简直晦气。
晨起还没梳妆,两人都是披着头散着发,睡衣松松垮垮穿在身上。
萧容昶没说话,难得脑子里混乱一片,理不清头绪。
只还记得一点,她是孕妇,不能生气和饿着。
架已经吵过了,再说什么,亦于事无补。
他起身去传膳,接着又自去洗漱换衣了。
回来时,桌上摆了清粥小菜,她换了身浅杏色绣凤纹的直坠长裙,正坐在桌边认真且卖力的吃着。
玉痕只感觉两人之间气氛古怪,并不知太多细节,知萧容昶不喜有人在房中伺候,给他摆好碗筷就悄悄退下了。
萧容昶边吃,边将方才两人吵架的内容,在脑中仔细理了一遍。
说到底,还是自己不对。
静静等她吃完了,他亦搁了筷子,轻咳了两声,抖了抖墨色袍子道:“殿下可否给臣个分辨的机会。”
“你刚才不一直在分辨吗?”沁嘉眼风扫过去,带着几许嗔怪,少了些力道。
眼尾泛着微红,上挑着,勾起几许天生的风流气韵。
萧容昶喉结动了动,垂眸道:“殿下,如今我们对内要削藩,对外要防止霍国和戎狄联手作乱,但这二者又有相矛盾的地方,便是绝不能因削藩引起全国范围的内乱。”
“臣所做一切,皆是为了将这个‘乱’字,从源头斩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