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这是怎么了?”齐舒月指尖微微摁了摁太阳穴,声音羞涩:“没事。”云束一语道破,笑盈盈的说:“许是王妃昨晚太累,今日得好好歇着才是。”齐舒月娇嗔道:“别胡说。”起身去洗漱梳妆时,齐舒月心头微微忖思。昨晚她只记得依偎在了王爷的怀里,只是为何接下来的事,她都记不得了?是太累了,所以忘记了吗?还没多想,丫鬟就进来了。行礼后,就将床上的铺盖拿走。上面还有昨晚流下的血迹。齐舒月面庞发热,在云束的笑声下,故作训斥道:“云束,再笑就出去罚跪。”云束笑着替齐舒月梳头:“奴婢不笑了。如今王妃已经侍寝了,想必那个楚渺儿也不敢放肆了。”“王爷是正常男子,有欲望也正常,之前是王妃没法侍寝,王爷这才施舍她上塌的,如今王妃已经恢复了,王爷身边也没她什么事了。”齐舒月伸手摸了摸发髻,美眸阴冷:“那个小贱人,她的好日子也算是到头了。王爷为了能让我替他生下孩子,早早就让人备下的坐胎药,想来王爷心里,还是最看重本王妃的。”“王妃侍寝,早晚都会有身孕的,只是奴婢怕…”云束欲言又止,给她梳发的手也停顿了下,眼中心思百转。齐舒月抬眸:“怕什么?”云束轻咬嘴唇:“将来王妃一旦有孕,王爷身边总要人伺候,奴婢是怕到时候楚渺儿再借机上位,那可就麻烦了。”齐舒月脸色蓦然一变。云束心头跳动,斟酌片刻,继续说:“而且,楚渺儿一向心眼很重,之前她便觊觎王妃之位,若再耍心眼爬在王妃头上的,怕是会棘手了。”云束低声说:“王爷身边,还是得选个和王妃一条心的婢女才行。”齐舒月深吸了口气,后知后觉的抬头,看向正在替她梳妆的云束:“你过来。”云束眼眸微闪。齐舒月弯起嘴角笑了下,伸手挑起云束的下巴。云束有些忐忑,怯生生的看着齐舒月:“王妃…”齐舒月道:“本王妃看你这张脸还不错,虽说不能和楚渺儿那个狐媚子相比,却也不差。”“如果真有那个时候,不如就听我母亲的,让你做王爷的通房。”云束心头剧烈一颤,眼中的欲望差点就要倾泻而出了。她赶忙低垂着头,不吭声。心头却更加坚定,势必要除掉楚渺儿了。-“记得这些衣袍要烫好了,不能有褶皱。”交代完给萧北宸熨烫衣服的婢女,楚渺儿就往外走去了。这会没事,她就回了房中。谁知刚推门进去,就看到一个一袭黑衣劲袍的男人正坐在桌子旁,眉眼冷峻,带着摄人的威势。楚渺儿心头一怔,赶忙行礼:“见过王爷…”王爷怎会在这?萧北宸抬手示意她起身。楚渺儿走近后,温顺询问:“这会到了上朝的时辰,王爷怎么没去?奴婢让人备下的早膳,王爷若没吃,奴婢让人传膳吧?”萧北宸眸子冷然:“不用,本王就想来看看你。”楚渺儿抬起头,眸子诧异的看着他。“本王很想你。”这句话,让她心思起伏。很快,她便强制让自己冷静了下来。她在胡思乱想什么呢。萧北宸伸手,将楚渺儿娇软的身子圈在了怀了。坚实有力的胸膛暖化了她方才被冰雪吹的生疼冷硬的面颊。萧北宸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一眼就瞧见楚渺儿眼皮底下的淤青。“昨晚没睡好?”楚渺儿下意识的低下头:“没有,奴婢睡的很好。”萧北宸嘴角扯动:“小骗子。”楚渺儿眼尾氤氲,心里千思万想,最终还是被自己打破了。她不过是他来了兴趣,随手挑逗的玩意儿罢了,可心里为何又总是这么没出息,因为他的撩拨而兵荒马乱呢。萧北宸将她抱去了床榻上。幽香扑鼻,他眼底灼热。楚渺儿被压着时,小身板蓦然一颤。想到昨晚王妃才亲昵承欢,她心头陡然涌出一股抗拒,从内到外,皆是难受。可她硬生生的将这股厌恶压了下去。身下撞开。眼前的烛火晃动了起来。她纤细嫩白的脖颈微露,单薄的肩膀轻轻地抖动着。不知过了多久。紧咬的唇间不断发出呜咽声。看她就像示弱的小兽,萧北宸轻咬她白玉般的耳垂,发泄后,才放过了她。楚渺儿顺势将面庞埋在了他的怀里。她不愿意和他欢好,却也无可奈何。泪珠滚落,无声抽泣。她不想让他看到。萧北宸以为她是累了,轻笑着搂过了她。过了片刻,吞下委屈后,楚渺儿才仰起头。她不反抗,也没拒绝,只温柔应承。“王爷今日不打算上朝了吗?”“本王让翎云去告假了。”楚渺儿垂眸,躺进他的怀里。萧北宸亲了亲她的眼睛:“方才弄疼你了?”楚渺儿一怔:“没,没有。”萧北宸搂着她:“本王下次轻点。”他摸她脸颊时,楚渺儿才察觉,他手上竟被包扎了起来。“王爷,你受伤了?”“无碍。”楚渺儿垂眸:“冬日伤口愈合难,王爷记得要按时换药。”萧北宸弯唇:“好。”过了许久,萧北宸要出府,才从床上起来。楚渺儿替他整理衣服。“晚点去茶房取点雨前龙井。”“是。”萧北宸走后,楚渺儿慌忙撑着腿根的疼痛,将藏起来的避子汤拿了出来,混入汤水喝了下去。不知为何,刚喝完,楚渺儿就觉得腹部隐隐作痛。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在肚子里蔓延。她缓和了一会儿,却发现疼的依旧厉害。无奈下,只能先躺着。难不成是刚刚药量放多了?可她是按照月湖告诉她的用量来喝的。好在问题不大,楚渺儿疼了一会儿也就缓和了。月湖回来时,满心欢喜:“渺儿?”刚进来,就看到楚渺儿脸色惨白的躺着。月湖吓了一跳。“渺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白?”楚渺儿扶着扶手坐了下来:“方才王爷来了。”听到这话,月湖一时之间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楚渺儿深吸了一口气:“我方才喝了避子汤,也不知怎的,肚子突然疼的厉害,这会才好点。”月湖替楚渺儿倒了杯茶水:“我问过大夫了,这个药是最温和的,是不是你今日喝的药多了?要不怎会突然疼的这么厉害?”楚渺儿摇了摇头,这会觉得身子十分虚弱:“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身子太弱的缘故吧,这会儿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