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越在这春天里,多数是穿狐裘披风,如今也是,滚边雪白的狐毛被风一吹,软软地浮动着,他就站在白小洛的面前,但是白小洛却觉得他很远很远,甚至连眉目都没之前那么清明了。
“本王是专程来好你的!”南宫越说。
白小洛道:“荣幸!”
她走了进去,南宫越跟着进去,且顺手把门关上。
这是议事的地方,七八张椅子摆放在长桌旁边,白小洛绕过去坐下,然后对着南宫越,“王爷请坐!”
南宫越在她的对面坐下来,看着她,“本王这
人能解她的拘魂咒。
她取出一个金色的袋子,伸手进去探,她把玉魂拘在了一块小小的玉坠上,没让她寄身在那玉镯上,不方便携带。
只是那玉坠太小,她掏了一下没拿到,便把口袋里的东西全部倒在了桌子上。
一根簪子从口袋里滑出,落在桌子上,发出哐当的声音。
白小洛看到了玉坠,伸手拿住,眸光不经意地也看到了那簪子,她神色有些不自然,急忙把簪子抓进了袋子里,然
后把玉魂递过去,“你拿着。”
南宫越只当看不到她方才的举动,伸手接过来,捏在手心。
这玉坠是一个桃子形状,中间有一点金光,应该就是她说的拘魂咒。
“若摔碎了,她可以出来吗?”南宫越问道。
“摔不碎。”白小洛道。
南宫越看着她,“谢谢!”
白小洛淡淡地道:“不必,便当做送给你们的成亲之礼,恭喜你们。”
南宫越垂下眸子,淡淡地道:“没什么值得恭喜的。”
他站起来,看着她道:“本王欠你的,若今生有机会,会倾力偿还,若没有……那么,也就没有来生,便一直欠着吧。”
白小洛整理着袋子,没有抬头,“嗯!”
他走了。
白小洛慢慢地抬起头,力气被他这句话一下子抽尽。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他的未来是怎么样的。
他活下去的几率,很低很低,几乎为零。
只有一种办法,能护他周全。
但是这个办法,取舍太大,她不可能会做。
“五哥走了?”白小洛兀自沉思中,浑不知花千万走了进来,看到了她发呆失神的模样。
“走了!”白小洛收拾心情,“我去叫他们进来。”
“在门口了。”花千万道。
白小洛抬起头,果然见一大堆人都在门口探头,看来,方才与南宫越的对话,都被他们听到了。
众人坐下来,落尘兔把刚刚整理的案情发到每人的手中。
“死者是一名富商,三十岁,是个穷奢极侈的人,家中妻妾加起来三十余人,已经是触犯了律例,我大月国只能有一妻四妾,死后把玉魂递过去,“你拿着。”
南宫越只当看不到她方才的举动,伸手接过来,捏在手心。
这玉坠是一个桃子形状,中间有一点金光,应该就是她说的拘魂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