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冬阳抿嘴笑了,“我不信!您不是那样的人。”
“我是什么人啊?”林巍有些不屑地道,不单是对秦冬阳不屑,也是对自己不屑。
秦冬阳一时答不上了,三年前有人这么问他的话会有许多笃定答案,现在真的没有。
林哥是个什么人啊?
成蔚靠在走廊里的照片墙上,望见张依卓从行政室里出来立刻探探身子,“你们又接案子了?”
“嗯!”张依卓答,他见左右无人,压低一些声音说同学道,“你咋那么随便,净跟林律说闲话呢?他可不是总兴致好,冷脸时候秦助都不言语,你还把他当朋友看?”
成蔚耷拉下眼,“能耐人是喜欢被敬着,但和被人怕着是一回事?也许就是大家都太架着他了,林律才没机会走下供台。”
“想得多呢!”张依卓道,“我可顾不了啥供不供的,林律别给我下不了台就行!”
“只管畏惧能得喜爱?”成蔚似贬似叹,“带教律师多重要啊?我要是有你的运气可不浪费!”
张依卓赶紧瞅瞅四周,“乱说话呢?钱律听见得不高兴。”
成蔚哼了一下,“他还不高兴……”话说半句到底是停住了。
张依卓又跟他聊两句别的,成蔚打听,“我看钱律总让景助帮着干点儿私事,秦助也一样吗?”
张依卓摇头,“我不知道。瞅着他也挺怕林律,要冷场了都不吭声,不像关系密切的样儿。”
“就你傻吧!”成蔚又哼,“林律为了留他,把原来的老助理都打发了,就你觉得人家不密切呢!”
“你这听谁说的?”张依卓求证。
“别管。”成蔚就道,“你家里人没对林律发表意见?”
“你说我叔叔啊!”张依卓笑,“唠了两句。林律有名,谁不认识?我叔说林律脑子活,正好改改我的死板。”
“脑子活名气大啊!你叔一线工作,当然是了解的,”成蔚喟叹,“不像我姨和我姨夫,搞行政的和搞业务的有壁。”
“壁不壁的就是实习。”张依卓说,“师傅领进门,修行还得靠个人呢!何况带教律师也不认咱是他徒弟。林律这两天就和前几天不一样了,总不说话,让人摸不着门儿!”
“是吗?”成蔚眼神变化了些。
“是呀!”张依卓说着想走,咱俩回头聊啊!林律在呢,万一嫌我磨蹭不高兴了!”
成蔚没有挽留,望着张依卓的背影若有所思。
秦冬阳见张依卓回来,召唤他说,“等你呢!有个案子是后换的代理关系,咱们得见被告,你也熟悉熟悉。”
张依卓闻言忙走到他的身边,看看资料才说,“取保候审?”
“嗯!”秦冬阳点头,“这种情况在自诉案里挺常见的,不过最后这次原告伤得不清,没准儿真得进去。”
张依卓闻言下意识地看林巍,想听他的看法。
林巍却在歪着凳子出神,没听到俩人在说什么似的。
张依卓就仔细看了一会儿资料,而后又问秦冬阳道,“另外一个代理呢?”
“斗殴致人死亡。”秦冬阳说,“不过这个案子在补侦呢!卷宗不全,得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