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真摇了摇头:“不会。”
关沉心疼又想笑,摸到她的手臂握住把人往中间拉了一截,关慕愣了一下,又想逃回去,腰被他按住:“就这样,别动。”
好像很久没这么靠近他了。
久违又令人眷恋的气息铺天盖地笼罩下来。
潮气涌上眼眶。
关沉指腹轻轻蹭着她眼尾:“这几天,是不是累坏了?”
淡淡的语气,撩在耳畔,牵着她满心的委屈都要冲破牢笼。
明明手术后,她都没再哭的。
但现在,喉咙里的酸涩压也压不住。
“你吓死我了,赶我走还不算,还找律师来来逼我看遗嘱,我不要看,他不肯走”
声音染上哭腔,一条条列数着他的“罪状”。
关沉眉听的心紧紧蹙起。
最后,实在没办法,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去撩开她被眼泪和汗沾湿的头发,轻吻着她额角:“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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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承允他们是在一周后来探病的。
倒不是怠慢,只是一开始关慕不同意,觉得人多影响他休息,对恢复不利,关沉全听她的。
毕竟二人世界,他自己都享受不够。
可以的话,最好就别来了。
但姜季在群里声泪俱下的,哭诉他见色忘友,加上他身体恢复得很快,已经能下地走动,关慕也就没异议了。
有姜季在的地方,永远不会冷场。
他一个人能把南临从南说到背,什么时家那个草包和赵家私生女的婚事吹了,秦氏融资出了问题,秦氏现在岌岌可危,搞不好明天就要进去几个唱铁窗泪。
关慕听得还挺津津有味的。
关沉看不下去了:“待会要下雨了。”
这是下逐客令。
“行,得了,我们在这碍眼,不过沉哥你可悠着点,上次我可听说你大半夜的心率失常,把医生都引过来了。”
姜季揶揄地看了眼两人:“这是干啥呢,这么激动?”
关慕脸一下烧起来。
其实那次也没做什么,只是亲的过火了点。
谁知道那时候他身上还有心率监测的玩意?
不过他是怎么知道的?
自己就隐晦地和蒋灵颜提过一嘴,该不会——
关沉飞了个眼刀过去,姜季笑得贱兮兮的:“懂了,我们先走,你们,嗯”
他欲言又止。
关慕噌地一下站起来:“那我送送你们。”
说完,不给他拒绝的机会,跟着出了门,姜季还有点心虚,以为大小姐要教训他了,结果她只是喊住了蒋承允。
蒋承允丢了个“先走”的眼色给他:“稀奇啊,找我什么事?”
“关沉手腕上那个伤是在国外弄的?”酝酿已久的说辞,她不加思考就问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