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与此同时,林沧海也迈开大步,三两步冲出来。
双方正面遭遇,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可没想到,林沧海突然纵身一跃,整个人腾空而起,身轻如燕般从三人头上飞跃过去,径直跳下了山谷,没入了荆棘之中,“沙沙”声响。
此处虽然荆棘密布,但是山势平缓,人跳下去除了被荆棘划伤,并不会有什么严重后果。
林沧海看似狗急跳墙,实则是一个金蝉脱壳的绝妙之计。
我咬着牙说:“小段,谁让你动手的,我还有好多问题没有搞清楚呢?”
“这时候说这个还有什么用?”
段有志双眼寒芒四射,死死盯着不停扰动的荆棘丛又说:“老鬼要跑了。”
“那还等什么,快追。”
我急道一声,屁股往下一沉,以一个滑沙的姿势追了上去,段有志紧随其后,马玉萧有些犹豫,不过随即也把心一横,跟了上来。
“林老鬼,是你逼杀了我大,我要替他报仇。”
段有志的声音在山谷回响,林沧海的声音响起,却是在向我问话。
“光廷,我林某人待你不薄,你为何要恩将仇报,对我兵戎相见?”
竖起耳朵一听,声音是从左上方传来的,我一摆手,二人点头会意,向那个方向摸了
i。c过去。
“老鬼,你说错了吧,应该是老祖爷对你恩深似海,你怎么狼子野心,非要致他于死地?”
“光廷,当年的事情很复杂,不是三五句话就能说清楚的。”
这里的荆棘丛绝大多数都是酸枣树,此时已是十一月初,到了一年末尾,酸枣树上的尖刺肥厚而宽大,呈现一种红褐色。
可能有老铁没见过酸枣树,那花椒树一定见过吧,这些尖刺就跟花椒树上的尖刺一样,而且由于地处灵秀之地,生长极为茂盛,与花椒树上的尖刺一般大小。
在里面穿行,已经不能用痛苦来形容了,关键是尖刺扎进去再划一下,简直就跟千刀万剐一样,让人生不如死。。Ь。
如果谁想感受一下,可以用一把钢刷子给自己搓个澡,那感觉绝对爽歪歪。
我疼得紧,实在忍受不了,就停了下来缓了缓。
侧目一看,马玉萧和段有志都往嘴里塞满了枣红色的酸枣,用酸枣的酸味来化解身体都疼痛。
于是,我有样学样,效果真是不错,但是太酸了,跟喝醋一样。
“光廷,一入伙爷会,一生伙爷人,凡我伙爷会之人,全都亲如兄弟,情同手足,如今这个局面,老祖爷九泉之下会寒心的。”
事已至此,林沧海还在扰乱视听,不过任他巧舌如簧,我再也不会相信他了。
“噗!”
我忘了嘴里含着酸枣,一张嘴喷出了一地,忙擦了擦嘴回话:“你说的没错,可是你全都没做到,点爷爷的炮,枪杀张玲,逼死老段,还有白老太和白若雪,以及谷满仓,你这个恶魔,你太可怕了。”
顿了顿,我继续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跟我们去甘肃的人就是你吧?”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了。”
林沧海语气一冷,随即话锋一转再道:“没错,那个人就是我,你一定很好奇,我是怎么做到的,对吧?”
的确如此,因为我查了张妈的记事本,那段日子确实没有购买蜈蚣的记录,也就是说林沧海从来没有离开过西京城。
听我不说话,林沧海揭开了谜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