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杀害雪儿的凶手会不会也是这个人?”
“光廷,你是说凶手是一个人,先后用枪杀、投毒、刀捅三种方法对三个人动手,是这个意思吗?”
看我点头确认,黎芸却摇头说道:“据我了解,还没有出现过这样的嫌疑人,可能性不大,不过凡事都不是绝对的,如果这个凶手有某种病态心理,就不好说了。”
到底是律师,总是在不断修正自己的说法,话从来不说满,简直是葫芦瓢捞饺子,滴水不漏啊。
突然,黎芸问了我一个猝不及防的问题:“光廷,你有怀疑对象吗?”
话音未落,我的手机响了起来,她就坐在我旁边,一看是林沧海打来的,我们二人鬼使神差的四目相对。
黎芸目光一瞥,看向了窗外。
我接通了电话。
“喂,林老。”
电话那边,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
“光廷,后天就是怀仁的五七了,他是伙爷会的元老了,你现在又是祖爷,总要露一
“哦,好的,是该去一趟的。”
“那行,就这样,后天早上八点出发。”
言毕,林沧海挂断了电话。
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已经来到晚上八点钟,我开门下车,准备去看一趟天天。
自从有了一个小家伙,我的心里多了一份牵挂。
刚要下车,黎芸突然说:“等等。”
我又重新坐回去,关上车门问道:“怎么了?”
“光廷,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吧。”
我让她说,她却抿嘴不言语,显得十分为难,仿佛她自己也在犹豫要不要开口。
黎芸说话办事从不拖泥带水,我从未见过她如此扭捏,心下已然知道,兹事体大。
须臾,黎芸长出一口气了,下定决心开了口。
“人还是要往前看,迎接新的生活,别总活在过去的阴影之中,不但自己难过,也会让那些爱你的人跟着伤心。”
言至此处,似乎感觉不妥,忙又解释了一下:“我是说小静,还有天天,她们才是你生活的全部,试着让自己走出来,努力寻找幸福。”
“阿黎,你是想让我放弃吗?”
听了她刚才的话,我一下子就警惕了起来,盯着她问了一句。
那一双明眸饱含了太多,我看到了一丝柔情,几分担忧,些许纠结。
黎芸扭头看向前方:“光廷,你想想,有多少人因为这件事情命丧黄泉?”
我心头一颤,没有说话。
“白老太、张玲、段怀仁、白若雪,接下来不知道会是谁,别在执着了,好吗?”
说着话,她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她的手很凉,她握的很紧。
我有点措手不及,愣愣的盯着她,只感到她的手很凉,她握的很紧。
可是碌碡拉到了半坡,我已别无选择。
“阿黎,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无法回头了。”
我摇了摇头,残忍的拒绝了她,兀自说了下去。
“如果这时候放弃,我怎么向死去的人交代,我怎么跟我爷爷交代?你是律师,应该知道,真相只有一个,我要揭开谜底,寻找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