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玉萧点了点头:“当地有几个唐帝陵,我本来是个导游,结果人流量太少,混不下去了,这才进城打工来着。”
鼻大炮又说:“那你跟大鲶鱼是乡党啊。”
马玉萧疑惑道:“大鲶鱼?我不认识。”
“我要你身份证干什么?”
我把身份证又还给了他,耐心地解释道:“你别急,我的意思是你现在不方便,不如跟着我干。”
此言一出,马玉萧两眼放光,顿时精神了起来,不可置信的盯着我。
“大哥,你说真的?”
我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他随即肩膀往下一沉,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苦着脸说道:“可是我什么都不会,又受了伤,能干什么呀?”
“简单。”
我轻轻拍着他的肩膀,报以微笑,继续说道:“你不是住在这里吗,这样,我就给你一个任务,给我盯着这栋别墅,就是蚊子苍蝇进出也要跟我汇报。”
一旁,鼻大炮插了一句话:“这都快进十一月了,哪有蚊子苍蝇?”
“你他妈就是招人烦讨人厌的苍蝇蚊子。”
骂了一句,我又问马玉萧:“我说的话你都记下了吗?”
马玉萧回头看了一眼谷满仓家的别墅,回头盯着我问道:“就这?”
我说:“对!”
马玉萧使劲点头:“放心吧,保证完成任务。”
回去以后,我心事重重,一根接一根的抽烟,鼻大炮少了个肺叶子,又鼻子不通气,只能用嘴呼吸。
如此一来,给他熏的够呛,不停的咳嗽。
“哥,少抽点吧,我都受不了了,你这是要烧炕啊?”
我小时候,家里还有火炕,一到冬天,每天都要烧炕,要是遇到阴天刮风,烟囱抽不出烟的话,那可就热闹了,都不能用烟雾缭绕来形容,那简直就跟催泪瓦斯一样,呛的人根本待不住。
鼻大炮把家里所有的窗户都打开了,风吹进来,我打了个哆嗦。
鼻大炮在我旁边坐下,说道:“别愁眉不展的,人生主打一个随心所欲,开心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为什么不开心的过每一天呢。”
我点起一支烟,说道:“大炮,你不觉得老谷这件事太蹊跷了吗?”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他喝了酒,摔了一跤,结果脑袋受到重创就变成这样了,这种事很正常。”
鼻大炮满不在乎,拿起一个蔫了的苹果,在衣服上蹭了两下,“咔吃咔吃”的吃了起来。
“不对。”
弹了弹烟灰,我分析道:“如果是这样的话,一来不会查不出原因,二来只要配合治疗,随着时间的推移,是可以慢慢恢复的,但是听女人说,老谷不但没有好转,而且情况越来越严重了,这里面一定有事情?”
“绝了,你呀就是疑心太重。”
鼻大炮一口咬下去,因为牙龈出血导致苹果的黄白果肉上多了两道浅红色的印迹。
另外他运气不好,一口下去咬出来一条圆鼓鼓的大白虫子,关键是虫子还被她一口咬断了,白浆滋射。
“呸呸呸,我说咋这么苦呢。”
“虫子也是吃果汁长大的,你就当吃肉了,还是绿色无公害食品。”
鼻大炮跑进洗手间漱了漱口,回来问我:“刚说到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