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祸于人也并非易事,一来这个人要与这件事情息息相关,能够紧密的联系在一起,二来这个人与那被杀之人矛盾必须尖锐。
“孤独巨根?”
转念一想,我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暗自盘算道:“不行,虽说孤独巨根与这件事情有着紧密联系,是他将那人打个半死,对方怀恨在心,伺机报复,被孤独巨根反杀,可是……”
“可是,他们都是韩国人,而且也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矛盾不够激化。”
“小伍?”
我立刻摇头:“更不行了,自始至终他几乎都是一个看客,没有人会相信,反而会适得其反,有欲盖弥彰之嫌。”
最后,我想到了一个人,慕青川!
“没错,就是川子了。”
之所以最后确定慕青川作为替罪羊,原因有三,且听我一一说来。
其一,当日是慕青川当着众人的面打了那人一巴掌,一点面子没给留,这让向来拿鼻孔看人的韩国人心生不爽。
第二,虽说是孤独巨根打了对方,但原因却在于作为船老大的慕青川一直不肯松口,才没有大事化小,导致了后来事情的扩大化。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正所谓水满则溢,树大招风,慕青川的能力突出,这就不免会引起别人的羡慕嫉恨恨。
看的出来,早在慕青川当上船老大的第一天起,他与那几个韩国人就貌合神离了,而且据我推测,这种隔阂可能由来已久,时间可能还会更早。
基于以上原因,我的C计划选择了慕青川。
我重新穿上衣服,溜出了门,来到了机舱里面,一拽袖子垫在手里找了一把羊角锤。
刚刚返回甲板,突然觉得不对劲,好像少了什么。
于是又转身去了储物仓,门后面放着半桶红漆,是土王上次在甲板上写“禁止撒尿”时剩下的。
打开盖子,一股浓重的油漆味瞬间弥漫在空气里,让我也为之清醒了起来。
往羊角锤上涂抹了红漆,但又觉得不妥,因为血液流动和涂刷红漆从外表上还是很容易分辨出来的。
思来想去,我又蹭了蹭,几番折腾下来,总算是看起来比较接近了,至于能不能成功骗过大家的眼睛,我也不得而知,可事到如今,只能赌一把了。
出了储物仓,我猫着腰又去了船长室。
里面静悄悄的,隐约可以听见均匀而又很有节奏的呼噜声。
一颗心嘭嘭直跳,深吸一口气,我伸出了手,放慢了呼吸,一阵轻微的响动之后,我缓缓的打开了房门。
淡淡的月光从窗户投射进来,将里面映照的一片斑驳,明暗不定。
慕青川躺在台球桌上睡着了。
我没有即刻进入,而是侧耳细听,可能刚才的动静惊扰了他,只见慕青川翻了翻身,嘴巴“吧唧”了几下,把手伸进了内裤里面,挂上“空档”,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切安静下来之后,我这才蹑手蹑脚走了进去。
船长室要比一般都房间大很多,之前都是尹大基住在这里,据说此人对生活品质要求比较好,所以船长室里面设施配备也相对完善。
饮水机、投影仪、办公桌、大沙发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一张台球桌。
慕青川不好这些,一直也没有上手,他说自己睡不惯太软的床,早上起来腰疼,索性就把台球桌当成了自己的床。
我摈住呼吸,踮着脚尖走了过去,悄悄地把羊角锤放在了台球桌底下,用周围的物品做了掩盖,然后迅速离开了现场。
当然,至于这三个计划最终实施哪个,要根据事态的发展变化,随机应变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