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啊了,快走吧,别在多出来几个土王,你一点危机感没有吗?”
“滚你妈蛋,别老往我身上扯。”
“扯不扯的,你自己心里没数吗,先是邵玉婷,后来又是小黎把头,你的累累罪行已经被我记录在案,等回去我就告诉嫂子。”
“大炮,我不光要图你的财,还要灭你的口,你死定了。”
二人打打闹闹,相互追逐,下了舷梯,来到了第二层夹板上。
鼻大炮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嘘,哥,轻点,你听。”
我竖起耳朵一听,只听得一阵动听的歌声传来。
“黎把头唱的?”我疑惑道。
鼻大炮点点头:“可不,你没听出来嘛,唱的又是鸟语。”
“别说,还挺好听的。”
鼻大炮一咧嘴:“绝了,你真是的,小黎把头放个屁你都觉得是香的,负心人。”
我一巴掌呼了过去,骂道:“你说小三子跟梦姑怎么没把你打死呢,好歹也把你这张狗嘴里的舌头给拔下来,也算是替天行道,为民除害了。”
“炮爷我铁胃命硬,阎王爷不敢收,怕我鸠占鹊巢,抢了他的差事。”
鼻大炮“嘿嘿”一乐,接着说道:“你说小黎把头为什么总是说鸟语呢?看来炮爷我猜对了,她绝对是韩国人。”
越想越害怕,鼻大炮一惊一乍再道:“船已经出海了,哥啊,不如把她噶了算求。”
我正色道:“大炮,这种话以后别说了。”
“我觉得大炮说的有理。”
突然,身后有人说话,吓得我差点魂都飞了。
“老段,你什么时候来的?”我婆娑着胸口问道。
“路过,看见你俩鬼鬼祟祟的,就过来看看。”
段怀仁言归正传说了下去:“光廷,俗话说得好,知人知面不知心,画虎画皮难画骨,阿黎有些地方确实挺可疑的。”
我沉吟不语,但他俩一说,我心里也泛起了嘀咕。
鼻大炮懂王本色尽显,从旁说道:“哥,电影白毛女里面黄世仁有句话说的特别好,女人就像糊墙的油纸一样,要年年换,年年新。”
“停,快打住吧。”
我转头问段怀仁:“老段,黄世仁真说过这句话?”
“好像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吧。”
段怀仁话音刚落,鼻大炮立刻反驳:“不对,那是跟我一样爱流鼻涕的刘备说的。”
《三国演义》里面刘备爱哭鼻子,鼻大炮就拿来跟自己比较。
我鼻孔出气,仔细一想,要说鼻大炮无凭无据,见风就是雨,可信度不大,但段怀仁老成持重,知道自己说出来的话几斤几两。
我心中虽未像鼻大炮那般胡乱猜测,捕风捉影,但也一直嘀嘀咕咕,为了整个团队的安全,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老段,我给你打盒子炮还在吗?”
段怀仁拍了拍后腰:“在身上呢?”
我狠心说道:“你盯着黎把头,一旦发现她跟韩国方面有联系,做局坑害我们的话,不用汇报,先斩后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