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老段还在他们手里,我岂能一走了之?”
“光庭,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伙爷会可就完了,要以大局为重啊,快,跟我一起走。”
黎芸拉住我的手,被我奋力挣脱开来。
“好了,别说了,我是不会走的。”
黎芸生气的说道:“意气用事,难堪大用。”
“一入伙爷会,一生伙爷人,你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吗?”
黎芸看着我不说话。
突然,我有些感慨,兀自说道:“我想爷爷如果泉下有知的话,也会这么做的。”
黎芸崩溃一笑,摇头道:“太迂腐了,想当初祖爷便是因此砸锅,难道你要老路重走,重蹈覆辙吗?”
听了这话,我脑海中突然有一个很奇怪的念头,但就是说不清道不明,朦朦胧胧,模模糊糊。
“你,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黎芸目光躲闪,扭头问道。
我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关于我爷爷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啊?这个嘛?”
支支吾吾片刻,她这才解释道:“是小静告诉我的,你也知道,我虽是摸金后人,但是平生未曾踏足这一行,心中便多有好奇。”
黎芸语气略显急促,好像要特意证明什么,不觉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接着说了下去。
“小静出狱之后,我便让她给我讲了一些事情,作为一个律师,我有权利知道案件的详细经过,怎么,有什么不可以吗?”
说着说着,黎芸语气坚定,自信了起来,俨然一个律政佳人的模样。
不过,我心中总是觉得别扭,真的是这样吗?
看我心不在焉,黎芸用手推了推我的肩膀。
“光庭,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走是不走,给句痛快话。”
我斩钉截铁,一字一顿:“绝不走。”
眼见没有缓和余地,黎芸叹了口气:“不走就不走吧,既然你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行,那我也不走,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
眼下这种情况,我虽立场坚定,态度坚决,但心中自知,其实胜算不大,黎芸虽是同道,却非我同门。
而且出发之前,林沧海曾单独叮嘱我,无论如何也要保证黎芸的安全。
“徐建兵对你垂涎已久,你若不走,恐怕难逃魔爪,快走,这是唯一的机会。”
黎芸没搭茬,沉思片刻,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
“放心,我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