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睡觉之前,我给鼻大炮送去了饭食,还带了两瓶啤酒。
女人也醒了,脸上的绷带被鲜血染红,依靠在角落里傻傻发呆。
鼻大炮带着飞碟帽,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看起来还挺悠然自得。
这生存能力,铁胃命硬,果然名不虚传啊。
看见我之后,鼻大炮站了起来,扶了扶飞碟帽,激动的鼻涕流了出来。
“哥啊,我是不是能出去了?”
“暂时还不行。”
鼻大炮垂头丧气:“绝了,想我炮爷这一生都是无拘无束,却被关在这种鬼地方,真是时运不济啊。
叹了口气,又说道:“也就你还记得我,咱俩果然是血脉相连啊。”
“一天没吃东西了吧?”
“可不,饿的都前心贴后背了。”
把饭食送了进去,鼻大炮踮着脚尖,双手举着飞碟帽,把东西给接住了,然后就胡吃海塞起来。
这家伙永远都不亏待自己,这点我很放心。
“慢点,别噎着。”
“我嗓子眼粗,没事,啊,阿嚏。”
话音未落,鼻大炮打了个喷嚏,顿时黄龙过江,满嘴食物也喷了出来。
用手掌根使劲一蹭,在水里涮了涮手,又接着吃,接着喝。
可给我恶心坏了。
“你慢慢吃,我走了。”
其实,我没走远,一直躲在暗处仔细观察水牢的一举一动。
我在等一个人。
不是我不懂得怜香惜玉,我故意狠下心来只带了一份饭食,将老三晾在了一边。
因为只有这样,宽袖子东明才会现身。
果然,十几分钟后,前方影影绰绰出现了一个人影,手里提着吃喝。
来人正是东明。
他将东西用绳子吊给了女人,也不说话,就站在外面看了几分钟,叹息一声,转身离去。
自始至终,二人未有只言片语的交流,但从东明表情可知,他心中早已是波澜起伏。
我闪身出来,紧走几步追了上去。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