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惊地看着她:“白,白若雪,是你?”
她从我身边走过,将头盔挂在反光镜上,阴阳怪气的问了一句:“是不是很意外?”
我没有回答,反问道:“你让我来这里干什么?”
“哼。”
一声冷笑之后,白若雪横眉冷对:“当日在榆林你说过什么,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我说过什么吗?”
“你?”
白若雪抬起手臂指着我,那一刻我看见她皱了下眉,看来她肩膀上的枪伤还没好利索。
“杜光庭,你果然又再骗我,早知道会这样,当时我就一枪打死你。”
我白了她一眼:“你奶奶说得对,你呀,就是改不了爱着急上火的毛病。”
“你还有脸提我奶奶,杀人凶手。”
我说道:“好了,让我想想。”
我把记忆翻了回去,开始思索起来。
白若雪提醒了一句:“你说会告诉我奶奶被杀的真相,快说,真相到底是什么?”
“真相就是白老太不是我杀的。”
“早知道你会这么说。”白若雪强忍住怒火,又问道:“你还说当时有一个人在场,那个人是谁?”
还没等我回答,她先说道:“你不会又想说天太黑,没看见吧。”
白若雪步步紧逼的盘问让我有些手足无措,但真实情况就是这样,我也只好点了点头,表示默认。
本以为依着她的脾气秉性,肯定恨不得立刻马上杀了我,但却没想到她气极反笑。
然后一步一步向我逼近,表情冷漠,双眼露出杀机。
我本能的向后退去,两三步之后,后背贴靠在了墙壁上。
白若雪身体微微前倾,面部距离我很近,我几乎能感觉到她呼出的热气。
“敢做不敢当,懦夫,连个男人都算不上。”
随即,白若雪突然抬起右腿,从皮靴里面掏出来一把手枪。
“杜光庭,去死吧。”
我脸色大变,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听我解……”
“砰!”
我话没说完,白若雪一言不合,就举枪射击,直接就扣动了扳机。
电光火石之间,我将她的手腕举过头顶,子弹几乎是擦着我的额头飞了过去。
太惊险了。
我用力抓住她的手腕,使劲一拧,准备夺枪。
白若雪就算心肠再狠辣,可她毕竟是一介女流,力气自然没有我大,再加上胳膊上的枪伤也尚未痊愈。
所以,根本没用多大力气,她就五官扭曲,手也松了。
可就在这时,她竟然出其不意,一口咬住了我的脖子。
那一瞬间的感觉简直了,怎么说呢?
关中地区喝酒喜欢凉拌猪头肉,口条、猪脸、猪耳朵等下酒菜,味道好极了。
哥俩好,三星照,四喜财,五魁首,六六六,七个巧,八匹马,九连环,满堂红。
要是会划拳,那无敌了,能喝一个透贯贯,也就是喝整整一晚上的意思。
白若雪咬住我的脖子,那种感觉就跟吃猪耳朵一样,“咔嚓”一声,皮开肉绽,一股撕裂般的剧痛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