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消息人士透露,嫌疑人十分狡猾,有意遮盖面部,并且事发地段没有监控,警方并未取得实质性进展。”
我和鼻大炮看向彼此,暗暗松了口气,竖起耳朵接着听了下去。
“另外,谭所长在该案中究竟扮演何种角色,有待警方进一步查证落实,请广大市民不信谣,不传谣,以官方渠道发布的消息为准。”
声音一变,一个警察字正腔圆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在这里提醒广大人民群众,如发现可疑人员踪迹,请及时拨打报警电话,包庇、窝藏犯罪嫌疑人,必将受到法纪的制裁。”
声音再次变换成主持人的声音。
“本台也将持续关注案情进展情况,发布最新案情进展信息,不要走开,后面的节目更加精彩。”
紧接着就响起了不育不孕不用慌,大铁棍子医院找捅主任的之类的广告。
我关掉了收音机。
这一则新闻听的我心惊肉跳,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这一琢磨,更加觉得后脊梁骨一阵发冷。
真真假假根本分辨不清,如果这是警方为了麻痹我们故意采取的欲擒故纵之计,那我们可真就危险了。
林沧海系着扣子快步从屋里走了出来。
我迎上去问道:“林老,听新闻了吗?”
林沧海面色沉重的说:“你们在这里待着,哪也不许去,我要亲自去见一见局长大人了。”
我说:“我跟你一起去。”
林沧海说:“你去了没用,反而会多有不便,还是我一个人去吧。”
我点点头:“行,路上小心。”
送走了林沧海,我心急如焚,这个谭所长还真是包青天在世啊,居然跟我们玩了一招大义灭亲,六亲不认。
不得不说,这招确实够狠的,一下子让整件事情变得完全不可控起来。
用脚趾头都能想明白,警方肯定会顺藤摸瓜,死死揪着这条线索不放,如果拔出萝卜带出泥,后果不堪设想。
门外远处,林沧海的车子一路颠簸,穿过羊肠小道,拐上了大路,很快就消失在了视线范围内。
正胡思乱想之时,鼻大炮用小土块扔了我一下,神神秘秘的冲我招了招手。
“哥,过来。”他压低声音说道。
我走过去问道:“怎么了?”
鼻大炮一甩下巴,指向了墙根底下的老两口。
“我感觉那老两口不对劲。”
那个年代,社会经济并不发达,人民生活水平也不像现在这么优越,很多人家冬天买不起煤炭,就靠烧柴火取暖。
杨老头虽不富裕,但还算过得去,煤炭柴火混着烧,白天烧柴火,晚上填一两块炭,熬到天亮。
当时,他们正在院子里劈柴。
靠着墙放着许多干柴,老太太踮起脚尖正在把干柴取下来,杨老头手里拿着扁斧。
鼻大炮如此一说,我也看了过去,正好与杨老头四目相对,他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立刻挪开视线,往手上吐了口唾沫星子,搓了搓双手。
“快些嘛,磨蹭个啥味气?”
老太太没好气道:“发啥神经,这不也没闲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