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婆婆妈妈的。”
牢骚了一句,他拿着对讲机喊话:“绝了,母夜叉,天下就你聪明,但炮爷我不服你。”
“嘿嘿,你不是想得到金缕玉衣吗?休想,老子现在就自己穿上,他娘的也过一把当皇帝的瘾。”
鼻大炮说到做到,当下就拿起金缕玉衣往自己身上套。
玉片发出清脆的碰撞之声,“丁零当啷”,被对讲机传了上去。
由于金缕玉衣是量体裁衣,鼻大炮的身型可比木头人大了不少,再加上他一只手臂受伤,只剩一只手能动。
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还把金丝拽断了好几根,玉片散落在了地上。
“母夜叉,炮爷既然穿不上,那老子就毁了金缕玉衣,咱们谁也别想好。”
说着,他还真就拿起面挡,“哗啦”一声,跟撕烂丝袜一样,用牙齿生生的给撕开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最少一千多万就这么没了。
都是马上要死的人了,我和林沧海也没去管他,钱不钱的无所谓,开心最重要。
谁也没有想到,转机居然出现了。
“呲啦”一声,对讲机里传来了白若雪的声音。
“等等。”
短短两个字,但明显听得出来,她语气急促。
我、林沧海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想到了一块。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另一边,鼻大炮愤愤的说道:“等等?晚了!”
“大炮,把玉片也给砸了,让二小姐拿回去打水磨石地面吧。”
鼻大炮点了点头,又拿起了一只靴子。
我急忙跑过去拉住鼻大炮说:“你他妈是真傻啊,绝对不是装的,别撕了。”
鼻大炮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后知后觉的“哦”了一声。
流沙不再落下,死一样的寂静里,能听见的只有心跳和呼吸。
几十秒后,沙堆上有了动静,些许细沙流动,一根攀岩绳便如一条蜿蜒爬行的蛇一样出现在视线里。
疾步走了过去,鼻大炮抓住绳子说:“哥,你先上。”
我说道:“林老先上。”
鼻大炮说:“也行,出于对老年人的关爱,林老,你先上。”
林沧海却把绳子缠在了我的身上,“嘎达”一声,锁挂上了锁扣。
“林老,这?”
林沧海没有理我,把自制手枪塞到了我手里,然后拉了拉绳子,喊了一声:“拉。”
随即,我的腰部一紧,身子就跟着飘了起来,一顿一顿的被拉了上去。
此时正值傍晚时分,天还亮着,不过已经发昏发暗,一片朦胧。
零零散散的雪花缓缓飘落,雪花很大,落在睫毛上几乎可以遮目。
看来,这场雪小不了。
视线之内出现了好多人,有白若雪,黄二黑,刘元宝,毕云涛,毕超,还有被反绑着双手,面容憔悴的张玲。
毕超也是他们的人。
后来,我才知道,毕超和毕云涛往上数三代,他们的祖父竟然是叔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