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白若雪说话了。
“杜光庭,老娘真想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我没有想到,白若雪的反应这么大,略一思忖,就想起一件事来。
在破砖瓦窑厂里,在雁门山的山洞里,我与她曾有过肌肤之亲,当时我就发现他的前胸有一块青色的胎记,还不小,有一个鸡蛋大小。
大白兔直接变成小花猪了。
这件事情我一直没对任何人说起过,有些事情可做但是不能说,有些事情能说不能做,这点底线我还是有的。
刚才我本无心,只是随口说出了“胸怀大志”,没想到白若雪居然对号入座了。
回过神来,我说道:“一件金缕玉衣,外加这里所有的陪葬品,放我们一条生路如何?”
“哈哈哈哈。”
一阵无比轻蔑却带着胸有成竹的笑声响起,在幽深黑暗的环境里十分刺耳。
“杜光庭,你太天真了,不过……”
白若雪换了一种一种语气,有点我让你死个明白的意思。
“不过,多谢你提醒了我,你们全部都得死,金缕玉衣本小姐也要据为己有。”
鼻大炮听的不甚明白,问了一句:“母夜叉,少卖关子,你究竟想怎么样?”
“臭要饭的,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姓杜的,把金缕玉衣交出来,要不然……黄叔叔,把人带过来。”
我的脑袋“嗡”的一下子就大了,张玲和石静霞还在上面呢。
果不其然,我听见了她们两个的声音。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张玲冷声之后,又是石静霞的声音。
“八郎,不用管我。”
“小静(嫂子),玲姐(玲子),你们没事吧。”
我们三个异口同声的问了一句。
她们二人皆说自己没事,让我们不用担心,可傻子都知道,此时的伙爷会已经是我为鱼肉,人为刀俎了。
“白若雪,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冲着对讲机咆哮了一声,唾沫星子飞溅。
白若雪不紧不慢,洋洋得意道:“我想让你们死,还想得到金缕玉衣,就这么简单。”
“八郎,别管我,自从跟了你第一天,我就想到了会有今天,我不后悔。”
“小静,你这个妹妹我张玲认了。”
“啪啪”两声,石静霞和张玲就没了声音,估计是挨了巴掌,我的心也跟着颤抖刺痛。
“白若雪,有什么事情冲我来,放开她们两个。”我紧握双拳,指关节响声不断。
林沧海阴沉着脸,胸膛剧烈起伏,那种千年的狐狸阴沟里翻船的不甘与痛心挂在脸上。
“唉,都怪我一时大意,小瞧了姓白的二丫头。”
“你们听着,我给你们一分钟时间考……”
白若雪话未说完,嘈杂的电波声中就传来了石静霞高唱信天游的声音。
“……大雁听过我的歌,小河亲过我的脸,山丹丹开花花又落,一遍又一遍,大地留下我的梦,信天游带走我的情,思念到永远……”
一首《思念到永远》歌声高亢嘹亮,苍凉悲怆,不舍又无奈,一下子让整个天地都为之动容。
我的心都要碎了,恨不能肋下生出双翼,飞出去将白帮全都剁碎了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