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意会传染,我也眼皮发沉,脑袋跟戴了紧箍咒一样,恨不能拿火柴棍给撑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迷迷糊糊之间我听到了一声痛苦的呻吟。
“水,水。”
花围脖醒了,我猛然起身,靠在我身上的石静霞倒了下去,“哎呦”一声,把所有人叫醒了。
给花围脖喂了点水,他虚弱的张了张嘴,好像有话要说,我俯下身子把耳朵凑了过去。
“疼,疼。”
花围脖一个劲的喊着疼,伸手去抓头上的绷带。
鼻大炮没好气说:“男子汉大丈夫,唧唧歪歪,跟个娘们一样,丢不丢人?”
花围脖有气无力的说道:“勒,勒的太紧了。”
众人都看向了段怀仁,只听段怀仁说道:“忍着点吧,不勒紧点,根本止不住血。”
我扶着花围脖坐了起来。
“花子,发生什么事情了?”
花围脖目视前方,陷入了回忆之中。
几个小时前,我们在头蹄葬的时候,花围脖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动静,于是就追了过去。
从夯土墙那个孔洞爬进去没有多久就看见地上躺着两具尸体,当时人还没死透,睁眼张嘴,一脸惊恐的望着花围脖,好像是在祈求花围脖救他们。
这两个人伤的太重了,花围脖知道就算是大罗神仙来了恐怕也无力回天了,于是就没管他们,继续向前追去。
谁知追到一个黑暗的处,花围脖顿感阴风骤起,心下一惊,急忙抬脚斜刺里飞踹了出去。
说到这里,鼻大炮不禁揉了揉腰。
花围脖的飞踹绝技我是亲眼见过的,速度极快,力道刚猛无匹。
我,鼻大炮,段怀仁三人,来了个三英战吕布,经过一场恶战才将他制服。
令花围脖没有想到的是,对方速度比他还快,就在他抬脚的一瞬间,对方一脚踢飞了花围脖手里手电,四周陷入了无比的黑暗之中。
对于普通人来说,这种情况下恐怕就成了睁眼瞎,不过但凡习武之人来说,身体的感知能力要此常人更更胜一筹。
虽然没有十丈之外能够听见树叶落地声音那么夸张,但是近距离听声辨位,尤其是在近身肉搏,凭脚步声和拳风分辨敌我位置还是可以做到的。
就这样,花围脖与对方在黑暗之中进行了一场拳拳到肉的死磕硬刚。
一个右鞭腿,一个左正蹬,一个左刺拳,很快啊。
“砰砰砰砰。”
肌肉与肌肉的碰撞,发出沉闷的响声,虽未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单是想一想就觉得疼。
花围脖与那人几个来回下来,谁也没有占到便宜。
就在这时,一道诡异的白影一闪而过。
花围脖被先前之人缠斗不休,腾不开手,只能左闪右避,避其锋芒。
不过,意外还是发生了,他突然感觉脑袋疼了一下。
也不是很疼,就跟切菜的时候切到手一样,就一下而已,可是随机而来的一股热流瞬间让他意识到坏了。
就在花围脖愣神之际,又是挨了几拳几脚,便倒了下去。
意识尚存之际,他听见了那两个人的谈话。
“一刀切了他的脖子。”
“死亡并不可怕,在恐惧中等待最后一滴血迹流干,这样才有意思。”
听了这段讲述,我心中已经有了大概的推断,应该是黄二黑和白若雪联手击伤了花围脖。
这两个人没有武德,来骗,来偷袭一个有着纹身的不良小青年,这好嘛,这不好,奉劝白若雪和黄二黑多多反省,耗子尾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