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刘嘴子塞进了出租车里面。
“师傅,快。”
“这大半夜的,我路况不熟,快不了,正常走吧。”
“走高速,费用我出了。”
司机瞟了一眼后视镜:“这么着急,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们?哦,是这样的,他老婆学潘金莲,跟别人通奸,我们回去捉奸。”
说着,我在刘嘴子大腿上拍了一下,刘嘴子直接“嗷”一嗓子叫了出来。
“狗日的,老子饶不了你,迟早剁了你。”
“二叔,别难过,大丈夫何患无妻,回头找个年轻漂亮屁股大的,给你生一窝崽娃子。”
司机愤愤不平的说:“老哥,这小兄弟说的对,咱老爷们在外挣钱多不易,为这种女人不值得,坐好喽,我要起飞了。”
一脚油门下去,发动机轰鸣,车子飞驰而去。
高速路况好,晚上也没车,大概半个小时就下了高速,车子由大路转向小路,出了县城,走了没多一会,突然停了下来。
当时社会治安环境不是很好,这荒郊野外的太危险,司机死活不肯走了。
我说:“我们是好人,赶紧走,别耽搁了抓奸。”
“大兄弟,给你交个实底,上个月北郊的枯井里发现了六条腿,还是一顺顺,你也体谅我一下。”
没办法,给了司机500块钱,让他走了。
现在是凌晨两点三十分,刘嘴子说距离目的地还有两公里左右,剩下的路就只能靠两条腿来走完了。
走了也就几百米,刘嘴子扶着路边一棵树,跟狗撒尿一样抬起一条腿,咬着牙说:“走不动了,太疼了。”
“走不动也得走,快点。”
把刘嘴子的胳膊往我肩膀上一搭,扶着他继续前进。
清冷的月光下,前方出现了一条干涸的河床,对岸隐隐约约已经可以看见那个破砖瓦窑了。
下到河床,趴在河岸上看了过去,砖瓦窑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动静。
“现在几点了?”
刘嘴子抬起手腕,调整角度,借助着淡淡的月光说:“三点一刻。”
“不是约好了四点吗,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呢?”
“你还是太年轻,凡事沉不住气,都说了四点,这不没到呢吗。”
说着,刘嘴子用胳膊肘捅了捅我,继续说道:“人家这些大老板时间观念很强的,这叫契约精神,你不懂。”
起风了,虽然风不大,但顺着脚脖子往裤腿里面钻,我不由打了个哆嗦。
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刘嘴子也有些不淡定了,站在一望无垠的麦田地里,望着远方嘀咕了一句。
“还有五分钟就四点了,一定是出什么岔子了。”
“刘嘴子,你是不是在骗我,根本就没有什么交易。”
刘嘴子没有回答我,一瘸一拐,向砖瓦窑的方向走了过去。
“老东西,站住,要不然我开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