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花落,有的花瓣落到青草地上,有的花瓣则落到了茅房里面。
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贵为西魏政权开国皇帝的西魏文帝怎么会在自己的陵寝里面刻画一幅如此诡异的画面,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张文杰他也眉头紧皱,一筹莫展。
这时,陈氏三兄弟已经所有陪葬品打包完毕,
他们贪心不足,又跑到了主墓室门口,敲敲打打,撬别门缝,想凭借蛮力打开主墓室。
很快,现实将兄弟三人的热情扑灭,对着墓门唉声叹气,直摇脑袋。
对讲机里又传来了段怀仁的声音。
“四点了,只剩下一个小时了,手脚麻利点。”
几个人通力合作,分两趟将六个满满当当的编织袋子,外加一个半袋子,运到了盗洞里面,拴好绳子。
“丁老头,老段,拉绳子。”
人和货都上去以后丁老头立刻就开始封炉子,其余人把编织袋子运到了段怀仁的厢式货车上。
段怀仁伸手进去摸索着打开了一个闸门,立刻就响起了一阵水流声,水流顿时流向存放文物的空间,很快就彻底的密封了起来,而且里面鱼儿自由自在,不停的吐着泡泡,十分隐蔽。
众人刚刚松了一口气,谁也没想到就在这时居然发生了差点让我们全军覆没的惊险一幕。
“咩咩咩。”
突然,几声奶山羊的叫声传来,那声音离我们不远,而且越来越近,青纱帐里沙沙作响。
“快,动作快点,马上撤退。”张文杰大叫一声。
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一只长着两只羊角的奶山羊鼓着大肚子,蹁腿钻了出来,两只鼓鼓囊囊的羊奶十分显眼。在奶山羊后面跟着一个老头,也从苞谷地里钻了出来,与我们正面遭遇。
那老头用一双眼睛扫视我们几个,我们每个人也都死死的盯着老头,谁也不说话。
沉默,时间仿佛被偷走了几秒钟。
老头率先打破沉默,走过去抓住羊角,在奶山羊的脊梁骨上狠狠的拍了两下。
“日你妈,把缰绳咬断了,等你下了羊羔子,明年开春就把你卖了。”
老头举手示意,点了一下头,表现的很自然,牵着羊就要走,张文杰冷声喊住了他。
“老头,站住。”
老头转过身来,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说道:“你忙你的,我啥都没看见。”
说着又要走,张文杰又喊了一声,老头这次不管不顾,头也不回,扔下奶山羊直接钻进苞谷地去了。
“快,千万别让他跑了。”
陈家三兄弟当下就跟三条野狗一样追了上去,青纱帐里噼里啪啦一阵乱响,随即就是一声惨叫。
过不多时,老头被拖了出来,满脸是血,脚上的鞋子丢了一只,袜子破了一个洞,露出了大脚指头。
“我什么都没看见,让我走吧。”
张文杰阴测测的说:“你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如果让你活着,对我们来说,那将是灭顶之灾。”
“我不会说出去的,我保证。”
张文杰不再多话,冲陈家三兄弟使了个眼色,陈老大立刻明白过来,拿了一个编织袋子套在了老头的脑袋上。
张文杰此刻早已没有温文尔雅的书生气质,化身成了一个冷血的杀手,他抽出匕首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