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公主带着哭腔道:“我。。。。。。皇兄要。。。。。。皇兄要。。。。。。”
陶真皱眉:“哪个皇兄?”
“就是皇兄。。。。。。就是皇兄。。。。。。”顿了顿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惊恐的大喊:“不,不是皇兄。。。。。。不是。。。。。。啊。。。。。。”
陶真扶着她坐下:“你慢慢说。”
“他要让我嫁给那个蛮族的王子,我不。。。。。。我死也不嫁。。。。。。我不要。。。。。。我真不要。。。。。。”七公主说到这忽然笑了起来,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然而不等陶真问出什么,外面忽然乌泱泱的来了一些人,看穿着打扮就是宫里的。
“裴少夫人打扰了,公主得了癔症,胡言乱语,奴才们这就带她回去。”
太监一声令下,几个人便捂着七公主的嘴要将她带走,陶真想阻止,可太监已经走到她身边道:“裴少夫人留步,奴才们告退。”
直到这些人走后很久,陶真还没缓过神来,明燕也吓坏了,她担忧道:“夫人,七公主没事吧?”
陶真也不知道,七公主一直以来就不是很正常,可是也没疯成今天这样。
而且宫里来的这几个人也透着说不出来的古怪。
等到晚上裴湛终于回来了,陶真就和他说了这件事。
裴湛居然一点风声都没得到,他在地上走了几圈,道:“七公主只说了这些?”
陶真点头:“是不是因为皇上要把她嫁给吉也王子,她受了刺激才这样吗?”
裴湛沉默了半晌道:“最近我总觉得宫里有些古怪。”
与其说宫里古怪,不如说皇上有些古怪,燕镜宵做了皇上后,表现出来某些方面和当太子时候完全不同。
裴湛觉得他之前可能是装出来的,其实骨子里是个很残暴的人。
“残暴?”陶真蹙眉:“很少听你这么形容一个人。”
裴湛看了她一会儿道:“他今天叫人拔了两个嚼舌根的后妃的舌头。”
“就因为嚼舌根?”虽然祸从口出这么说没错,可是什么样的话能叫皇上做出这样的事,毕竟那是后宫妃嫔,不是阿猫阿狗。
“是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陶真还没说完,裴湛就打断了她:“拔舌头不算什么,可他逼着那两个后妃吃掉了自己的舌头。。。。。。”
陶真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后背的毫毛都立了起来。
她印象中的皇上还是那个坐在池塘边一心想着钓条大鱼的人,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在太后和先皇的博弈中胜出的赢家。
很难和裴湛口中那个“残暴”的人联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