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分数来到23:24,连续发球八球得分的土屋才被牛岛中止。
呼吸节奏稍微好些的土屋带领宫泽继续和缺少翅膀的白鸟泽搏斗。
比赛最后终结在25:27,这最后五球,两所学校都发狠了,几乎是一球一球砸着对方的命门,节奏一度提快到上一球飞往对方半场,下一球就立刻回击的程度。在极快的你来我往和大节奏的攻防中,是土屋捏住了白鸟泽其中一个主力主攻下场后,二传不得不更多侧重牛岛进攻的漏洞,一举拿下两分。
裁判长长的一声哨响,示意比赛结束。
土屋一屁股坐在地上,用冰凉的两手去贴涨热的脸,大口大口喘着气。
前辈们挨个过来抱他,以他为中心,大家团团抱成一团。虽然不是比赛的终点,可这一局最后激烈到双方都是咬紧牙关坚持下去,现在赢了,叫他们如何不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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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场决赛一路打了四盘。
前两盘是宫泽高的胜利,第三盘两校陷入了拉锯战,土屋被鹫匠教练抓出体力不足的缺势,针对猛攻,白鸟泽连败两盘,却好像机器人一样对他们的技术和配合毫无影响,宫泽高一时难敌,落了一盘。
最后关键盘来到了第四盘,士气反增的‘折翅白鸟’和主将体力恢复的‘狮子王国’,两方在赛场上你来我往、针方相对。最后一球,仍是出自土屋的发球。
他当时右手已经抱不动球了,就连虚虚地拖在手心都是对手腕的极大负担。
他舍弃了助跑跳发的打法,而是稳稳地站在发球区,打出了两球飘发。
最后那一球飘发,太平的手尖已经碰到了排球的球皮。
但是还是慢了,他以鱼跃的姿势蹭在地上,指尖和排球的落点差了那么一点点。
排球飞去了界外的位置。
“吥————”
裁判剧烈的一声哨响。
激烈、火热的球赛好像夺走了主馆的氧气,哪怕八扇窗户全部大开,馆内的空调和换风系统也大力运作中,由于场内的人太多、呐喊太足、场中的交战太绞缠,还是叫身处其中的人有一种胸闷头恍惚的不真实感。
视野很窄,视野边框很暗。
土屋和牛岛大汗淋漓湿透的掌心交握,双方稳稳地交握在一起。
又凉又湿的不知道具体是谁的汗。
接着他在前辈们激动到快要付出哭腔和赤苇佑抓着手机紧着问他要
()不要救护车的声音中,被簇拥向ih202x度宫城县预选赛决赛出选名额暨第一名的颁奖台。
他被前辈们围在中间,视野虚虚地乱飘,无法集中在一点。
好像看到了很多人,很多人的手臂,很多人的衣服,五颜六色的,还有一只苹红色的不明物体在他脸上飞。
他在前辈们的提醒下低头,代表‘ih预选赛宫城县第一名’的奖牌被大会方挂在他脖子上,黄铜色的奖牌沉沉地坠在胸前。
耳边闷闷的嗡响更加高亢了。
土屋听见了一声较清晰的喊声,突破重重嗡鸣:
“土…理查……!!”
他眯紧眼跟从着人声而去,发暗的视野中,虚晃的人头间,有一只像太阳一样明艳的橙色头发。
日向?
他松开眉心,汗水从平展的眉心滑下山根,他扬起笑脸和右手,冲着模糊不清的橘发挥手。
接着是一阵模糊不清和旋转。
他反映了好一会儿,才看清眼前这突然掠走全部视野的大片棕黄色是他脚下的体育馆地板。
前辈们搀着他的手臂,有人高喊‘119!’,人们纷纷朝他奔来,观众席憧憧晃晃看不真切。
穿紫白色球服、身体健硕蹲在他身前、解开他运动服拉链供他呼吸的可能是牛岛,拍着他的后背给他说节拍稳下呼吸的红头发是天童,一名不认识的成年人连连冲他问“没事吧?”
、问的他心烦,又被随后大步迈来穿白教练服的人推开,挥散后面重重奔来的人,给他空间呼吸。
在逐渐蔓延进视觉中心的斑点状黑影中,土屋累极、又心满意足,一点点的,合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