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吟吟地看着仇夜雪:“我书法尚可。”
仇夜雪:“……”
落匾不都是礼部的事么,和他书法如何有何关系?
龛朝皇帝显然也是意外:“哦?老二,你要亲自提笔?”
祝知折:“我同阿仇一见如故,想来我喜欢的阿仇也会喜欢。”
仇夜雪觉着这人又憋着坏水,故而推拒:“这等小事,不必劳烦殿下了。”
“欸,阿仇。”祝知折语气亲昵无比:“你我之间再这般客气下去,我可是要恼了。”
仇夜雪微微一笑。
龛朝皇帝显然对他纵容喜爱到了极致,不然也不会即便每年有御史台递折子说太子失德、太子残暴、太子如何如何,祝知折的地位却仍旧稳如泰山。
所以这事儿,祝知折开口了,龛朝皇帝就直接应了。
根本不需要仇夜雪的意见。
宫宴散了后,有宫婢要为仇夜雪引路,又被祝知折截胡:“不必,我送世子。”
仇夜雪不着痕迹地拧了下眉。
他不会武,但侍女小厮都得在马车处候着,再者这里毕竟是皇宫,有一等一的羽林卫守着,暗卫也进不来。
若是旁人,仇夜雪倒无所畏惧。
他毕竟是岁南世子,便是龛朝皇帝也要忌惮他父亲,也会怕他在京中出事,岁南十万铁骑北踏京城。
可这位仇夜雪连点边都没琢磨着的太子……
仇夜雪是真不知晓他又要作何幺蛾子。
偏生他还无法推拒,话都还没说出口,祝知折就轻轻松松地用“不过五日不见,阿仇就要与我生分了么。这五日因我感了风寒,我可是担心着怕再传染你,加重你的病情,故而才没有去找你。难不成阿仇是因此生气了”给直接噎了回来。
仇夜雪在礼貌来跟他打了声招呼、和他保持了不会被猜疑的距离,却又恰好能听见全程的官宦皇室宗亲投来各色的视线中微笑。
行。
他非得要玩这一手是吧?
那他就陪他好好玩玩。
只是仇夜雪本以为祝知折要做些什么,可他跟他走了后,祝知折并未在出言戏丨弄他,而是背着手带着他悠悠地穿过一道道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