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别说见面了,连消息都相互传递不到的地方,现下却坐在了一堂。
而坐在最中间的人隐在黑暗里,看不清模样,只能听见他冷沉的声音在警告万俟淞:“不要去招惹岁南世子。”
万俟淞轻嗤:“我就与他说了两句话而已。”
“别说与他说话了,最好是看都不要多看他一眼。”
又有另一道爽利的女声从不知何处响起:“你要是还想计划能成,就离他远些。”
万俟淞不明白。
女子到底耐心好些,解释了句:“也不知道他究竟使了什么手段,让祝知折那样的疯狗围着他转,但凡离他近一点的或者惹着他的,祝知折可都不会手软。”
“祝知折是什么名声,大家都清楚,所以都离那位世子远些。”
遂烈也说:“昨儿我在街上遇见太子爷了,本来他都要被我挑衅的当场动手,但是那个世子一露面,只跟他说了两句话,就把人带走了。”
“真他娘邪门。”
万俟淞没再说话。
他想不是邪门,而是那位臭名昭著的太子有眼光。
只是可惜,他们看上的都是这天底下最冷心冷情的人。
这么想着,万俟淞还觉着自己和祝知折当真是同病相怜。
宫宴过后,为表友好,皇家会开放皇家猎场招待各国使臣。
猎宫离京中有些距离,马车得行两日,到地方后,因为如今是深春,不是秋天。
万物复苏的季节,是不会开放猎宫的,而是在营地驻扎。
仇夜雪一如既往地被安排在了祝知折旁侧。
下马车时,祝知折还将诸事推给了祝祁煜,朝他这边走来。
这儿人多,仇夜雪是喊得殿下:“你没有自己的事要做吗?”
祝知折背着手悠悠跟着他:“有啊,这不正在做么?”
仇夜雪睨他一眼,神色冷淡,一副懒得理的模样。
他二人这般相处模式落在万俟淞眼里,万俟淞更觉自己认为没错。
祝知折和他,其实也是一样的。
他们往里走,祝知折跟着仇夜雪进了仇夜雪的营帐,递了个信号筒给他。
仇夜雪没接:“什么意思?”
“猎场不安全,我不能时时护着你,若是遇到危险,用这个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