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子爷凭什么?
不过…
仇夜雪敛眸,拨弄了下腰间束着的熏球,想这也是祝知折自己撞上来的。
他眼中掠过算计,叫他那双本该多情的桃花眼分外冰冷。
“我记着恭亲王半月前便递了帖子,邀我们参加王妃寿宴吧?”
藕荷回道:“是,就是明日。”
仇夜雪颔首,淡淡道:“藕荷,备份礼,去瞧瞧这位与百善堂有牵扯的王爷究竟藏了什么。”
次日。
京中不信奉狐仙,也不以白为尊,毕竟是人家寿宴,仇夜雪不好一身白去。
故而他换了浓色的衣袍,就连发带也换了个绀青色的。
仇夜雪肤白,素色显清幽冷淡;浓色便衬得冷沉还有几分病弱。
可当他勾起嘴角笑时,这些便都散了。
取而代之的,是惊心动魄的美。
对于会在寿宴上瞧见祝知折这件事,仇夜雪一点也不意外。
恭亲王好歹是他王叔,虽说王妃寿宴不是整数,也没请太多人热闹,但祝知折身为太子,怎么得也该见一份晚辈礼。
而且……
祝知折这样的狗皮膏药,肯定会黏着他一道来。
仇夜雪拱手行礼,这一次却不再是懒懒散散的模样,反而正经得叫人挑不出一点错来,划分界限的态度也过于明显。
祝知折瞧着,轻舔了下自己的牙尖,眼里的笑有些发凉。
但他没说旁的,只道:“阿仇是为百善堂而来?”
仇夜雪没瞒着:“是,殿下还知道别的?”
“的确知道一些。”
祝知折微顿,似是疑惑:“不过说来,阿仇。”
他微微歪着头看仇夜雪:“你不晓得恭亲王与百善堂的事儿,却能一眼看出罗山用的功夫是落海掌,甚至知晓落海掌的命门,这是为何?”
跟在仇夜雪身侧的踯躅眼皮子跳了跳,仇夜雪倒是淡定。
他冲祝知折粲然一笑,勾人得很:“秘密,殿下可以猜。”
祝知折心痒得不行,但冥思苦想后确实找寻不到答案。
虽说月满楼在江湖的情报网够大,可江湖势力,谁又没有情报网,谁又不知道些事儿,却也同样有许多事都不清楚。
至少他从未听说过江湖上有哪个势力能在几招间看出旁人的功夫,甚至还知晓其死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