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是,这回缉毒,全都是因为他了。
“他没死,还活着。就是——在icu待了老长时间。现在转了病房了——”赵团团低着头不敢看何禾,“他们都怕你害怕,也不让我跟你说。想着等他醒了,再和你说——”
“你也别担心,我把我爷爷那个护工刘叔都送去了,他干活贼利索,给阿布照顾的舒舒服服的。”
“我还给刘叔加工钱了呢——”
“那病房也是我爷爷弄的,真的,现在一点事儿都没有,他自己住特需,一堆人就等着他醒了,虽然他躺了个把月了吧——但是肩膀那里中了枪,那么近,多少有点严重。”
“本来想挪济南来,这边咱熟嘛不是,医生说他动不了,就搁昆明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嘛——”
赵团团叭叭说个没完,何禾彻底懵了。
她好像都没听进赵团团的话,她就光听到,阿布举报,赵团团立功了。
“赵光野你混蛋!”何禾抬手就锤了赵团团肩膀一拳。
“你立功,阿布差点死了!”
她蹲在公安局的大厅里哇哇大哭起来,她哭得来办事的人还有那些警察们都围出来看了,赵团团尴尬地不行,他蹲在何禾的面前,想把她先拽起来。
何禾也不用赵团团扶,她突然停了哭,胡乱抹两把泪,站起来转头就往外冲。
何平刚刚和赵团团的爸赵东升一块从会议室出来,他就是因为何禾哭得太吓人才被人叫了出来。
他看见何禾跑,赶紧大喝一声:“你干什么去!”
何禾停下,她哭得抽抽着回头:“找我男朋友去!”
周围的人有几个笑起来了。
何平以为自己听错了:“你上哪儿去?”
何禾大喊一声:“你别管!”
大领导被闺女吼了,其他人想笑不敢笑,何平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何时呆若木鸡,赵东升也愣,只有赵团团跑过来。
“叔,说来话长啊!”赵团团拍拍何平。
他边追何禾边指指老爹:“爸我等会儿给你打电话啊!”
何禾什么东西都没带,她被赵团团带着去了遥墙才现买的机票。
她都不知道她是怎么站在病房门口的。
她一路奔波,从白天到黑夜。
她站在门口,手在门把手上,却没有奔跑千里的勇气。
她在门口就先抹掉了眼泪。
居然还瞒着她!
居然还不告诉她!
她抬头隔着小玻璃看着躺在床上的人,气得用力打开门,却脚步轻轻地走进门里。
王工正坐在床边看书。
“禾禾。”他十分意外,接而转头看向了平躺着的阿布。
何禾摔坐在地上,她又是一顿哇哇大哭。
她哭,自己都控制不住,王工哄的手忙脚乱,赵团团提着果篮跑得呼哧带喘的进来,他和王工还有刘叔三个人都提不起一个何禾。
躺在床上的阿布,皱了一下眉头。
这么一点轻微的变化,一直盯着阿布检测仪的刘叔看见了。
“哎!”刘叔猛拍何禾肩膀,“别哭了别哭了,他刚刚动了!”
找了医生护士,一堆人奔来检查一通,阿布还是没醒。
他睡啊睡啊,在何禾面前,又睡了快要一星期。
北方的春天都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