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里大男子主义了,明明是顺着她的话说的啊。程意发现了,有时候女人是不讲道理的。
季晚晚气呼呼的看了他半晌,一拳像是打在棉花上,都准备好要吵架了,对方根本不搭理你,变成了独角戏。
程意过了几分钟才又瞟了她一眼,有点惊讶,像是才发现她居然还在生气,胳膊伸过来,把她拽进怀里。
“又气什么啊,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嘛,咱们以后都是一家人用不着太计较。”
“谁跟你就一家人,又没领证。”季晚晚其实已经没那么生气了,但还是不满他这样的态度。
看看上大学的时候别人是怎么追宿舍里的人的,天天帮忙买早饭、打水,临考试前帮忙复习划重点,有事没事煲个电话粥,想的慌了就视频。
数年如一日。
再看看他,追到手就跟她耍赖,占便宜的时候才想起说两句甜言蜜语。
好气哦,好想换男朋友。
程意坐直了些身子,“领证?那简单啊,你把户口本拿来咱们就去领。”
季晚晚翻了个白眼儿,想的美,季唐之还根本不知道未来女婿的存在呢。
想起季唐之,季晚晚又有些走神,不知道他的病好了没有,而且他到底是她父亲,自己跟程意的事迟早得跟他说。
见季晚晚变得消沉,程意想了想就明白了,叹口气,双手环住她的腰,在头顶吻了下。
“晚晚,不要想太多,好好做你想做的事。小宝的事我会管的,
你呢,我也养的起,最好当只无忧无虑的猪就行了。”
听她说小宝跟人打架,程意就想起许言跟他说的季晚晚小时候打架的事。
只可惜他们不能提前认识,如果是他,肯定要把揍他未来媳妇的臭小子狠狠揍回去不可。
以前当他觉得自己要挨不过的时候,在晚上夜深人静,就总是跟自己说。
上天给人的苦难和幸福都是有份额的,他小时候被惯着有多幸福,现在就要吃同样的苦去抵消。
程意也知道这就是自我安慰的手段,将来如何谁也说不准。
但他此时无比希望这是真的,至少在季晚晚的身上。
“你说谁是猪?”别的词儿听着都挺不错,可干嘛说她是猪。
程意一脸无辜,“我是顺着你说啊,你说我的房间是猪窝的。”
他抓了抓头发,无所谓的样子,“好吧,鸡、狗、猪……你喜欢什么就是什么吧。”
仿佛在说:顺着你说也不对啊。
季晚晚没忍住又翻了个白眼儿。
她不想理他了,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笑起来。
这样的程意才是他嘛!
“程意程意,趁着这几天还不忙,你带我去看看燕子吧!”
她嫁到的那个村子季晚晚根本不认识,回来后又发生了那么多事,除了结婚前邮寄过礼物就再没见过,这次带来的东西还没给她呢。
燕子是自己在这个村子交往最好的朋友,那样没有爱情的婚姻季晚晚又很是担心,毕竟她的亲生父母不就是
这样?
她说什么程意都答应,只是他也不知道对方在那个村里具体住在哪儿,应下后特地去燕子家问了下。
路途不远,本来程意是想骑自行车带她去,可季晚晚怕他的胳膊还没恢复好又出问题,便执意走着,反正也就十几二十分钟。
“不用穿那么多吧,一会儿就回来了。”季晚晚郁闷的看着程意往她脖子上缠围巾。
那是程意自己的,又丑又长,但也是他亲手织的,有点旧了,带着他喜欢的淡淡薄荷味儿。
“就你这小身板儿,不穿暖和点行吗?山里温度可比城市要低一些,生病了还不是我伺候你。”说着,屈指敲了敲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