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更是不解:“什么沉淀?”
姜珂:“他在写《王翦兵法》啊,这东西传到后世,指不定有多少人赞叹呢。”
“那老家伙能写出什么好的兵法?统统都是在误人子弟。”
姜珂反驳道:“你连兵法都没有,你凭什么说王翦将军误人子弟!?”
“你,你,竖子,你给我等着!”
然后姜珂就眼睁睁地看着李牧从书架上拿出一卷竹简……
开篇写着《李牧兵法》四个大字。
这世上谁还不会写个兵法了!?!
这说得什么话啊,明明是允许她在咸阳内自由行动,结果弄得好像姜珂是个非法囚禁他人人身自由的法外狂徒似的。
“那你死了这条心吧。”廉平语气坚决,“你就算关我一辈子我都不会投降的,关我没有任何用处,只会浪费粮食和侍卫。”
“嘿嘿。”姜珂做出一个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微笑,笑得像个大反派,“不知道你听没听过一句话,强扭的瓜不甜,但是解渴。”
然后说出真实目的:“你这么有军事天赋,我把你留在咸阳最多只会花我一些钱财。但若是把你放了出去,你跑去楚国,燕国,或者跑去匈奴那边,那岂不是得耗费我们秦国数万大军?这两样孰轻孰重我还是能分得清。”
廉平闻言,气道:“你这是说得什么话?我们赵国对匈奴的恨不必对秦国少!”
攻打魏国时,姜珂并未在魏地现廉颇,她估摸着应该是去楚国了。
姜珂纠正她:“诶,你说话注意一下,现在已经没有赵国了,只有邯郸郡。”
“砰”地一声,廉平重重地敲了一下桌子,转过身去,不愿继续搭理她。
姜珂觉得,她这个倔倔的性格和张良倒是挺像的,只不过张良身体不好,只能玩点刺杀游戏,她身强体壮,不屑于刺杀。
反正殊途同归,都想让秦国死。
姜珂:“你为什么叫廉平啊?”
廉平:……
“你这是在没话找话吗?”
“没有哦,我只是好奇这世上男子称氏,女子称姓,按照习俗你不是应该叫嬴平吗?”
“我想像我大父一样带兵打仗,就学着家里那些男孩子一样称氏,可惜我第一次上战场,打得就是国家灭亡的城破战。”
姜珂:……
她有点愧疚刚才凶廉平了。
廉平喃喃自语道:“其实前些年,我在邯郸听到你的消息时还挺羡慕你的,因为你做了我一直想做的事情。”
如果不是家国立场不同,她们应该是很好的朋友吧?
不过即使是敌人,姜珂也想和她做朋友,时间最能遗忘一切,而姜珂,她有很多时间。
后来,被姜珂墨迹得烦了,她不耐烦地说道:“等夏天河水结冰,冬天果树上结果子,再考虑投降的事情。”
古代人科技并不达,连日蚀都被视为鬼神
怒,每年按照季节轮换生活,千篇一律,没有任何更改。
姜珂:“行,到时候你别后悔啊。”
等她有时间了就好好研究一下硝石制冰。
从她那里出来,姜珂又去了李牧府中。
李牧的眼疾和钩病都好得差不多了,他也不能像以前一样去战场上带兵打仗,每天赋闲在家。姜珂去魏国之前曾经送给过李牧一根鱼竿,自那以后他就现了新大6,反正也离不开咸阳,还不如无事可做时去河边钓钓鱼,散散步,晒晒太阳。
他认识了住在渭河附近的几位老叟,经常和他们聊天,这些人都不知道李牧的真实身份就是曾经让秦国都无可奈何的赵将李牧,只当他是一位普通老人,大家都叫他李叟。
那不然还能如
何,难道李牧还能绝食上吊投河自杀吗?赵嘉还在姜珂手里呢,按照她的话就是李牧和赵嘉共用一份生命卡。
李牧死,姜珂就让赵嘉给他陪葬。
要是让赵迁陪葬,李牧还能考虑考虑自杀这件事,赵嘉就算了吧,他是个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