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雪坐在那儿看她
。
一张小木几,一壶茶,几盏瓷杯。
她泳衣也洗了,湿漉漉的,肩上披了白色浴巾。
微湿的发,轻轻扫着锁骨。
“走么?”
南雪看向她:“去露天的那边。”
两人走出室内。
旅店屋顶修葺了细芦苇编织的垫子,干芦苇,防潮,避虫,如今屋顶积了雪,只有屋檐的芦苇梢儿被风吹拂。
有溪流一般潺潺的声音,圆润空灵,在这儿往外看,青玉色的大理石上,积雪已经消融成一团一团的了,雪白的夺目。
雪夜很冷,寂静无声。
夜空下一片白茫茫,踩在厚厚的冰冷的碎雪里,有很轻微的震动。
咔嚓——
咔嚓——
一路往前走。
“好冷啊。”
舒予白轻轻笑了,偏过头看南雪:“但是,景色好美。”
南雪瞧着在路灯下打着旋儿的雪花,轻声呢喃:“是很美啊。”
夜色下,一片冷松林在微弱的灯光里,显出朦胧的侧影。
白雪闪着星光。
三个小孩子在路上踩着雪玩耍,笑声清脆。
南雪轻轻笑了笑。
樱桃似的唇小幅度扬起。
她裹着一层单薄的浴巾,微瘦,高挑,泳衣是连体的纱裙,露背式,两条雪白的腿长到不可思议的地步,浅蓝色衬的皮肤极白。
乌黑的发丝儿湿了,淌下水,一滴,晶莹剔透的,在锁骨上滑出一道湿痕,往下滑,淌进白软沟壑里。
南雪还未反应,舒予白已经牵起她的手。
她身形一顿,微微有些僵。
那一瞬间舒予白有种说不上的感觉,指尖触及她的掌心,软而温暖,让她渴望一些更多的,比如——
拥抱?
但她克制着,什么也没做。
两人沿路往上走,南雪慢慢放松。
夜晚,树木的影子黑压压的,像是皮影戏的剪影。可树叶上顶着的雪团,道路上茫茫的白色,反把夜晚的事物变的立体真切了起来。
舒予白侧过脸,静静注视南雪。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