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惊棠对你心怀愧意,我很想知道,当他知道自己侄儿和妻子苟且私通的时候,会是怎样的心情。”
这女人从一开始的目标就不是江氏,而是她的父亲余惊棠。
在这样一个重视名节的时代,这么做无异于是比杀人还可怕!
“余小姐,那毕竟是你的父亲。”安厌不由说道。
余念却冷笑不已:“说得真好听,但你该庆幸他不是你的父亲。”
安厌还想说什么,余念打断了他:“你知道的已经够多了,现在你的选择呢?”
再说他是无辜的这种话,除了显得懦弱也没别的用。
余念似乎铁了心要利用他去对付余惊棠。
安厌不知道她的经历到底有多悲惨,但那是她的恨,又不是自己的恨。
就如她所说的那样,他的父亲又不是余惊棠。
余念现在是要毁了他,可惜这张美丽的脸,安厌心里一直都很喜欢的。
他双眼看着余念,眸光也逐渐地变得平静。
“我似乎别无选择。”
“你还算聪明。”
余念冷嗤一声,似乎打算转身离开,刚走两步又转身看他。
“你心里想过,先我一步去余惊棠那儿揭发我吧?”
她这话只是问句,但又充满了威胁之意。
“这方面我应该是比不上余小姐准备充分。”安厌则道。
“况且夫人生的如此美貌,我若真能一亲芳泽,死也值了。”
余念蹙眉瞥他,眼底里又多出几分嫌恶。
等她走出库房,安厌的眼也冷了下去。
疯女人。
让他去自寻死路?
他最不怕的就是鱼死网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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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生是一个今年春闱落榜的秀才。
苦读数年不中,像他这样的人整个玄唐比比皆是,在老家备受尊敬,幼时被称为神童,长大了又被叫做才子,但出了那犄角旮旯便是普普通通的凡人一个。
落魄失意的他原打算回老家找个营生,却不想忽有一家富贵人家的婢女找上了他。
“碧竹姑娘,请问究竟何时我才能和芸娘相见啊。”
王生将亲笔书信交给了眼前富贵人家的婢女,每月他们都会见上两三次。
但只是交换书信而已,这位碧竹姑娘还会支应他一些银钱,供他在这雒阳城内能生活下去。
明兰看着眼前书生,心里却十分烦躁,碧竹是她的假名,今日被大小姐和安少爷撞见,这让她心慌意乱,还不知往后会是什么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