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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
大将军申屠赢之子,申屠隽石和嘉宁郡主大婚!
余惊棠也收到了请柬,而让安厌意外的是,请柬之中还提到了他。
安厌心里并不想去,但余惊棠的车辆到了他家门前,要捎上他一起,安厌出发前将那紫色蔽灵玉放在了身上。
“这申屠赢请我做什么?”
马车里面,安厌忍不住询问道。
他和申屠赢一句话都没说过,见过的几面也都是在公共场合,甚至可以说完全没有任何交集。
“到了就知道了。”余惊棠说道。
安厌暗暗皱眉,伸手摸了摸胸前的玉坠,才稍稍安心。
余惊棠带着安厌走到大将军府时,惹来了不少人的瞩目,和在朝中时不同,这次余惊棠身边并未有多少人前来问候。
想来也是,朝中明面上的两个派系便是余惊棠和申屠赢,府里的这些人,心里估计都恨着余惊棠呢。
后来的裴士鹤倒是主动来和余惊棠问候了番,闻人云谏也来了,几人站在一起,倒也不显得过于冷清。
安厌略有不安。
皇家的婚礼和常人婚礼不同,和安厌当时成亲时要走的礼序也不同,更为繁琐奢华。
安厌见到了申屠隽石,在人前穿着大红的礼服,脸上带着笑容,精神且俊朗。
今日将军府上的客人,可以说申屠赢党的人都来了,他的下属、门生、朋友,多少一帮武人,在对着申屠隽石热热闹闹地起哄。
席间,余惊棠、闻人云谏、安厌以及裴士鹤四人坐在一桌。
闻人云谏刚欲饮酒,却被安厌伸手按下。
“怎么?”闻人云谏不解。
安厌道:“岳父大人,您身体已经不宜饮酒了,需注意养生。”
闻人云谏失笑:“你小子还管起我来了,不差这两口,况且在这儿甚是无趣,再不能喝酒岂不要把人憋死。”
然而安厌抓着他腕部的手却紧了紧,目光凝重地对他轻轻摇头。
余惊棠也看了过来。
安厌说道:“伯父,您也不宜饮酒。”
闻人云谏若有所思,余惊棠则皱起眉头看安厌。
同席的裴士鹤看着三人,蓦地对安厌笑道:“我可以饮吗?”
安厌立即拱手道:“裴相自便。”
宴会上热火朝天,那帮武人醉酒之后更是有些放浪形骸,反观安厌这边安安静静,极为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