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好不允许回来,所以在这种封闭的环境下,岛上的人们知道世界很大,大多数人却说不清楚究竟是个什么样子,偶尔瞧见飞机、出海遇到邮轮货轮,也只是觉得可怕,久而久之索性避开航线,换个地方继续捕鱼,安安稳稳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宛如桃花源。
假如说前面几百年,是岛上居民跟大海、跟自然环境之间的抗争,如今则变成了跟州府之间的抗争,原因在于只要火山岛没宣布融入,整个群岛就显得并不完整,让某些人心头膈应、脸上无光。
多年前那帮白人们,不是没想过强行入驻夺回控制权,后来有原住民和本土那边的居民声援火山岛,一场差点演变成惨剧的矛盾才就此平息。
让人无语的是火山岛上压根没人知道,在几百公里、几千公里外,曾有现代人关注着这边,迫使决策者放弃了强取计划,转而变成不管、不问、保护为主的稳妥策略。
那会儿,老岛主还专程举办篝火宴会,庆祝岛上勇士们成功吓跑了懦弱无能的敌人。
时至今日,两边依旧谈不上相安无事。
牧师是唯一被允许跟外来者接触的人,并成功带回过许多东西。
这些东西大多画着红色图案,一横一竖,时不时还有渔网、蚊帐之类,以药品为主。
人道主义救援物资,被牧师说成是大海的馈赠。
那些人还想派医生驻扎检测……东西拿到手后老牧师立马翻脸不认人,外人想住在岛上是不可能的。
火山岛之所以封闭而又独立,一切的一切都要从百多年前的某位酋长说起。
那会儿夏威夷还不属于白头鹰,当地人因为白人殖民者们的到来死伤惨重,对众多病毒没有抵抗力,更没有疫苗之类的说法。
有位叫做巴那努努的伟大岛主,很英勇(怕死)地隔绝了整座火山岛,并派人杀死一切想要登岛的人和生物,包括游泳而来的大蜥蜴,岛上居民为了感谢英勇的岛主挽救他们的生命,驱走死亡之神卡那罗,于是便以一种很抽象的方式为伟大的岛主刻出雕像,就耸立在海边悬崖上。
可惜石头太重,风吹雨淋,就在几年前终于压垮脆弱的岩层,石像一头栽进沙滩里。
以至于每次退潮后,仍能看见两瓣圆润的臀形,以及那两条粗肥腿,桀骜不驯地蹬向天空中,诉说着巴那努努岛主的伟大。
……
其实很多年轻人压根不愿意当酋长,因为酋长很忙。
谁家丢了羊、谁抓了原本应该属于谁的鱼、生孩子、起名字这些,足以让这帮脑袋简单到只想吃饭睡觉生娃娃的粗汉们烦死,今天赶来除了送老岛主回归大海,远远瞧着木筏飘远之外,更重要的是谁当上新岛主,谁就能迎娶老岛主的女儿,这可就让他们亢奋了。
不少年纪在四十岁开外,皮肤因长期日晒呈现出古铜色,满口坏牙的老渔民也赶来参加,众多年轻人身上、脸上则绘有刺青,属于传统之一。
为了这件事,在场许多人完全不在意海葬仪式,时常忍不住瞥向一位身穿罗马(用树皮制成的黄色或红色的布),下面配条草裙的姑娘,大大咧咧习惯了,草裙还没盖过膝盖,在场多数姑娘都这样穿,气温常年炎热,没人会穿多,很多男性一年四季上身都光着。
牧师一声令下,上百号人咋咋呼呼往渔船跑去,各自带上捕鱼工具,纷纷将木筏推进海里,出海打鱼去。
大约两公里外。
有位年轻人死死抱住泡沫块,身上穿着潜-->>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