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热热闹闹,不愧是当朝文状元,聂正想尽了一肚子的主意也没能难上凌不语,齐王一声吼直接冲进门,大吼一声:“聂明珠,吉时到了!”
众人哄然大笑,趁着混乱,凌不语挤到魏妩身边:“见过县主。”
魏妩悄然掐他一下,到底是在外面,又是男女有别,两人凑到一块又分开,赵安兰瞧个正着,捏紧手里的帕子,这两人是搞到一起了?
那可是朝廷新贵,魏妩的运气怎么这么好,说是在贪腐案中立下大功得封县主,如今又和凌不语打得火热,所有的好事都不站在自己这边,真是烦透了。
“你这是什么表情,”何夫人扭头看到儿媳愤懑的神情,不悦地提醒道:“你不怕旁人说三道四,我还怕何家再得罪王爷、王妃,如今何家与你是何处境,你当真不知?”
赵安兰压下这口气,强行挤出一个微笑:“母亲说笑了,儿媳只是累到了。”
何夫人未置可否地冷笑,儿媳心高气傲,上次为自己去赎姐姐一家人而产生冲突,事后她还是如愿将自己的亲人赎出来,但付出的代价极大,自家夫君还主动离开兵部。
自那之后,赵安兰仿佛老实不少,但私下她听到儿媳与陪嫁丫鬟称要与何家和离,还哭诉自家儿子在外面养外室,还说何家上下都欺负她。
何夫人不否认自己对她的手段狠了些,但何家不能再内乱,何家必定要东山再起!
聂明珠在喜婆和魏妩的陪伴等着齐王,齐王快步过来,心中难耐,他这些天和聂明珠极合得来,在她身上找到了难得的快乐,恨不得早日抱回府。
偏偏是宫里算好的日子,不能再违背,他刚拉住聂明珠的手,外面一片轰然——“太上皇后驾到!”
一时间哗啦啦跪倒一大片,哪怕是新郎倌和新娘子也不例外,苏澜进来,看到这一幕,不禁笑道:“都起来吧,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没有错过。”
她随即朝人群里的魏妩招招手:“好姑娘,快过来。”
“义母。”魏妩娇俏地叫道,一边的苏夫人这才发现自己居然与太上皇后都成了小五的义母,这样一来,岂不是……平起平坐?
苏夫人一时拘谨,太上皇后不以为然,对苏夫人贺喜,又说道:“我们如今都是小五的义母,也算是姐妹,今日我也沾沾苏家的喜气,齐王,你可要做个好夫婿,好女婿。”
齐五乐呵呵地说道:“太上皇后放心,能娶到明珠实在是太可心。”
赵安兰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当初齐王有多嫌弃自己,这满堂的人里有不少都知道。
如今一对比,一个被捧到天,反观她,当初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出门,现在站在这里,她能感觉到周边刺探的目光,脚下摇摇欲坠!
好在这样的情况并没有维持太久,出门的吉时就要到来,聂明珠钻进花轿,齐王胯上高头大马,喜乐声起,唯独少了鞭炮声,凌不语觉得差点意思。
好在锣鼓喧天,还有唢呐助阵,人群都往让外涌去,目送聂明珠被抬向齐王府,无人再留意赵安兰那小小的自尊心,魏妩只能送到这里,站在聂府门前看着义姐离开。
从今日起,聂明珠不再是准王妃,而是货真价实的王妃。
“五姑娘。”这记声音响起,魏妩扭头,见到是苏夫人,立马赔上笑容:“苏夫人。”
苏夫人如今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美滋滋地拉着魏妩,眼看着太上皇后过来,笑道:“太上皇后,这可是咱们苏家的大恩人呐,不对,如今该叫县主了。”
“小二的婚事也是我的心头大事,如今抓紧了办,省得他再出幺蛾子,”太上皇后交代道:“对了,我四哥几时回来?”
魏妩听到耳里,才记得太上皇后和母亲一样有好几位哥哥,除了苏尘昂的父亲在都城为官,其余三位都在地方,最远的则在边塞。
“再有四五日恐怕就到了,他这一去就是这些年,好不容易回来,这次可不能再让他离开,他这年纪也该成亲了,除却尘昂外,他才是我们苏家最扯后腿的。”
魏妩站在边上插不上话,其余女眷更不敢对太上皇后的娘家事说三道四。
看魏妩沉默,太上皇后说道:“我与你母亲一样,你母亲有三位哥哥,我有四位哥哥,都是最小的妹妹,我这位四哥一直在边塞为驻将。”
边塞,怎么又是边塞?魏妩心里嘀咕起来。
一众女眷因为太上皇后在这里不得自在,苏澜心里有数,笑道:“小五,嫂嫂,跟我去西行宫坐坐吧,对了,改天也让我见见那位林姑娘,能收服尘昂的姑娘,我必须见见。”
苏夫人立马应着,魏妩去向聂夫人告辞,顶着卓老夫人和孙氏的目光,不卑不亢地上了太上皇后的马车,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聂夫人笑呵呵地转身道:“诸位,里面请吧。”
卓老夫人心事重重,直到坐在宴客厅里才觉得心里头古怪,太上皇后竟在公开场合提起魏凌霄,这是不是代表着什么?
有同样想法的还有魏妩,她正当面询问:“太上皇后为何在刚才提及母亲?”
太上皇后抚弄着她顺滑的头发,笑道:“你都是我的义女了,叫我义母就可以,当年的事情既然清楚,总不能再对魏家的人避之不及,不止要提,更要常提。”
魏妩若有所思,一边的苏夫人左看看,右看看,不禁想老二家的好像还有没成亲的孩子,若是能娶到魏妩也不错,她是有什么想法就直接说出来。
太上皇后笑出声来:“凌大人若是知道嫂嫂挖他墙角,该想法子霍霍尘昂的亲事了。”
另一边,凌不语正狠狠地打着喷嚏,他看着在马上的齐王,今日他可真是春风得意啊,原来迎娶娇妻这么有意思。
他随着人群往前走,突然感受到一记凌厉的目光,骤然转头,人太多,刚才那束目光随之消失,凌不语掐起手指,怪哉,若说有敌意,倒也不是,并没有攻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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