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鹤不过略微颔首,伸手从兜里掏出两个鸡蛋,递给言微,慢悠悠说:“这边兜里还有两个。”
言微换了一个方向,手往他裤兜上拍,果然是鼓囊囊的两个鸡蛋。
“哪来的?”
“拿糖跟小孩换来的,你跟她一人两个。”
言微抿着嘴笑。
岁岁:“爸爸,我不吃鸡蛋。”
“不吃我把糖都没收了。”
岁岁很识时务,瞬间妥协,“那我只吃蛋黄黄,你吃蛋白白。”
言微对杨建峰挥手,“杨医生,我先给她喂鸡蛋了,今早没怎么吃东西。”
杨建峰面上有一丝尬色,“行。”
忙活了一整天,言微才回到酒店洗漱干净,套房外传来敲门声。
言微起身去开门,来人是秦怀鹤的新助理林振沿,手里拎着一个牛皮袋,还有一个铝饭盒。
“言总,这是胖婶挨家挨户拿的米,这边有个说法,就是……”
他挠挠胳膊,略显拘谨,“小朋友掉粪坑,要吃百家饭,今天胖婶煮了一些,给岁岁吃几口,剩下的您拿回家里吃。”
言微接过来,“辛苦你了,回去休息吧。”
林振沿走后,言微把米放在套房客厅的小茶几上,拿着饭盒进了房间,饭盒里除了饭,还有蒸蛋和蔬菜饼。
岁岁吃了几口,就不吃了。
言微没有强迫她,自己吃了两口,“把米带回去煮吧,这里种单季旱稻,大米产量本来就不高,这是老乡们的好意。”
秦怀鹤两指掐额角,“这下好了,附近几个村屯的人都知道八戒掉粪坑里了。”
言微拧眉给他一眼,嗔道:“别再说了。”
秦怀鹤兀自往下说:“以后变大美女也没用,人家只要提到秦言墨,都说是从粪坑里捞出来的,用了一吨水才洗干净。”
岁岁噘嘴,“不要再说了,爸爸!”
“以后你还追狗吗?”
“我不追了。”
秦怀鹤鼻腔一嗤,“也就爸爸能救你,换你妈妈试试,看她还能要你吗。”
言微把饭勺放下,抿嘴看他。
他起个半身,掀起眼皮似笑非笑看她,“我也脏了,你怎么不喂我吃一点。”
言微把饭送到他嘴边。
秦怀鹤不张嘴。
言微:“吃吧。”
他偏头,“是不是我掉粪坑,你就不要我了?”
言微把饭勺放下,笑了笑,“要啊,只是当时真的很臭,我从来没有见你臭过,而且是这么臭,我有点被吓坏了。”
秦怀鹤两只小手臂搭在膝盖上,捏了捏腕子,“很臭就不是你老公孩子了?我还以为我们是同甘共苦的夫妻。”
她面上有一丝崩裂,把饭盒放下,“当然是,但是你想想,我要是跟过去,她还得让我抱,最后还得多洗一个人,何必呢。”
秦怀鹤散漫地挑一下嘴角。
言微压上他两只臂膀,眼角眉梢含着笑,“老公,没想到这一回,逃过了大蒜,没逃过大粪。”
秦怀鹤伸直了一条腿,踢踢岁岁的脚丫,“秦言墨,爸爸香吗?”
“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