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横ròu,鼻眼歪斜的恶心脸上,映出更令人倒胃的懦弱。
“冲动,老子从来不冲动。”许星言又往下恶狠狠地踩了踩猥琐的手,而后双手掐住他的脖子,一下一下收紧:“这都是深思熟虑。”
“别。。。。咳咳咳。”猥琐发出虚弱的声音。
许星言冷冷地看着他,厌恶到了极点。
猥琐的脖子涨粗,颜色变成血液不流通的紫红色,另只手四处慌乱地摸进进裤子口袋。
那人掏出家伙,用仅有的力气转开刀柄,朝着许星言小臂刺去。
刺啦一刀,鲜红夺目的血迹渗出来,渗到衣服表面,血液顺着手臂滴下来几滴,又落到大汉脖颈旁的地上,留下一片暗沉。
可许星言像是根本没感受到,仿佛失了智,深陷黑暗,怎么找不到迷宫出口,眼底的黑暗愈烈。
“许星言。。。。。。”
忽的,旁边传出声音,像是最后一根防线,留他在人间的最后一根线。
听见声音,许星言暴戾的眼神逐渐转为平时的清淡,而后带上柔和的色彩。
他机械地转向声音来源,茫然怔愣地看着地上的女孩。
江年不知什么时候侧过了身,面朝许星言,但身体无力只能继续侧躺在冰冷的地面,眼泪顺着流了下来,直至跌落在地。
她像只被遗弃的流浪小狗,狼狈不堪,脸上挂着未曾消去地白色泪迹。
“别哭,年年。”许星言仍旧保持着掐人的动作,温柔的嗓音与周身气息大相径庭:
“不要怕,我在。”
“你在干什么?”江年看着面前阴冷地许星言,她一点都不认识的许星言。
许星言忽然惊醒,像是找不到家的孩子,忽然看到了马路对面来接他回家的亲人,像是贫瘠沙漠中不断寻找甘泉的人。
手上的力气倏忽抽离,被松开的大汉在地上咳了几下,缓过来后,跌跌撞撞地跑走了。
许星言刚才是存有理智的,手下有轻重,他不会触碰到最后一道防线,没想到会把江年吓到。
他僵直地走到江年旁边,缓缓蹲下,无措但又疼惜的扶起她。
为什么会这样?
出门前小朋友还在对他明媚浅笑,还是会脸红,怎么现在变成这样了。
“年年?”看着面前女孩,许星言的眼圈瞬间涨红,眼底是抹不去的悲伤与恐惧,喉间轻滑,声音是止不住地哽咽与嘶哑,片刻后,害怕而又试探地问了句:“你,还在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