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先告退,近日偶感不适得抓几幅药吃,毕竟小的长命百岁才能助大人一臂之力,小的万分想活到大人成为宰辅相公那一天对吗?”
最后一句,只有彼此才能听到。
楼知县激灵激灵地回过神,啊,不能怀疑陈氏。
她这是提醒他,想要杀驴也得等卸磨以后,现在不是时候。
不对,杀什么驴?
她都暗示他有成为宰辅之命了,自是要以礼相待
楼知县工作能力是没有的,不过官场上的门路还是略同一二,意识到这个陈氏不仅是知己还是贵人,马上认真思索起来。
吐得胃都要空了的仵作扶着墙回来。
看大人脸红红白白突然提高音量。
“陈氏,你站住!”
仵作心中大喜,大人这是要揍陈氏一顿么?
“既是偶感风寒,还需好好养病,这里有张银票你先拿去,只管挑那最好的药,不要吝啬药钱,你乃我县栋梁,容不得半点差池!”
陈溪马上对他行礼,笑意盈盈地接过银票,扫了眼上面的数字,十分满意。
“多谢大人体恤,大人爱民如子真令小的感激涕零”
巴拉巴拉,此处省略彩虹屁以及商业互捧五百字。
仵作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眼见着那陈氏不仅得了大人的器重,更是拿了巨额银票,一双眼贼溜溜地看着离去的陈溪,计上心头。
陈溪将验尸穿过的罩衣和手套脱下扔在义庄。
这是本行不成文的规定,扔下这些不仅是对亡者的尊重,也暗含不想让亡者的魂魄跟着出来的释义。
她浑身上下干净利索,没留下任何难闻气味,还带了一点淡淡的香,处心积虑要来的金手指还是挺管用的。
紧随其后出来的的仵作狼狈多了。
纵然清洗好几遍,脸上和身上衣服都浸透了那股难以形容的味道。
陈溪边走边看银票,无论任何时代,铜臭味都是最美好的味道。
尾随其后的仵作见陈溪清爽又香手里还有银票,吞吞口水。
“站住!”
听到仵作难听的公鸭嗓,正憋着如何再次提亲的万晗猛一抬头。
哦豁?!
找溪溪茬?!
当他是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