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我问他。
他说道:“午饭时间要到了。”
我白了他一眼,这家伙整个一个吃货,我说我准备去诊所,诊所边上有一家烧腊挺不错的,正宗地道。
他听了之后咽了下口水:“我也好久没吃过粤味了,既然你说它正宗地道那就去尝尝。”
说完他站了起来,跟着我出了门。
原本我就打算叫他一起去诊所的,把他一个人留下我还真有些不放心,万一那些人又来了怎么办?我可是答应过聂岚要保护好疯子的。
吃过午饭疯子跟着我来了诊所,他埋怨说那家烧腊饭并不正宗,还说我这个人就是对吃太不讲究了。我确实不怎么讲究吃穿,总是觉得能够凑合就行。
看到我带着疯子进来杜筱筱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便和疯子打招呼。
我以为疯子会找个地方坐下玩他的游戏,没想到他居然和杜筱筱攀谈起来,两个人竟聊得热火朝天。我咳了一声,杜筱筱才想起来那个病人的事情,见我们要谈正事疯子就在一旁会客区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却没有掏出手机玩游戏,他的目光四下里扫了一遍。
“她叫陈晓,今年二十六岁,是市歌舞剧团的一个舞蹈演员。怎么样,漂亮吧?”杜筱筱笑着说。
我白了她一眼,这话怎么说得跟相亲似的。
我问道:“她人呢?”
“我给她打了电话,让她下午三点过来。还有就是原本今天的预约突然来电话说有事,让我改个时间,我就把他安排到后天上午了。潘哥,可不能再迟到了!”
我点点头,我也该恢复正常的工作状态了,不然的话病人就跑光了。
她将陈晓的资料给我,我便进了办公室,疯子又凑到了接待台前,和杜筱筱两人聊上了。
我仔细看了看陈晓的资料,我确定我和这个女孩应该是没有任何交集的,这就越发肯定了我之前的念头,她是冲着我来的。只不过是她自己还是她背后还有着什么人就说不清楚了,只能见到她以后再说。
趁着这个时候我又重新看了一下手里那些病人的病历,重新熟悉一下,以便更好的进行针对性治疗。
很快就三点了,杜筱筱领着一个女孩来到了我的办公室。
按规矩我是应该在咨询室见她的,但我临时改变了主意,在办公室见她,这样这环境可以给她一种暗示,我将没有拿她当成病人,而是想和她如正常人一般的沟通。
女孩确实长得很漂亮,身材也很好,可以说是完美的曲线。
“潘医生!”她大方地和我打招呼,并伸出手来。
我和她轻轻握了一下手便请她在沙发上坐下,杜筱筱为她端上茶水以后就离开了,顺手关上了房门,杜筱筱走的时候脸上露出一丝暧昧的笑容,我当然直接给忽略掉了。
“你这个情况持续了多久了?”我开门见山地问道。
她抿了抿嘴:“大约半个多月吧,其实我也不确定到底是不是我的心理出现了问题。我看了一些关于心理学的书,可是越看就觉得心里越没有底,所以我就来了。”
“而且直接就找上了我!”我轻笑。
她也笑了:“谁让我就只认识你呢?”
“你认识我?”我问道,其实我已经猜到了她所说的认识应该是缘于她的梦境,这一点杜筱筱已经和我说过了,不过这个时候我还是想听她亲口说出来,因为面对面听她说我可以做出准确一些的判断,知道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在瞎编。
她认真地点了点头,然后一脸严肃地说:“如果我说我梦见过你,你会相信吗?”
我又笑了笑,却不置可否。
她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你不会信,可我说的是真的,就在前几天我就梦到了你,还有你的这家诊所,这也是我为什么会来找你的原因。我不相信我会无缘无故地梦到一个完全陌生的人,我总是觉得这件事情有古怪。”
当然有古怪。
“你还梦到了什么?我是说关于我的。”
“我梦到你被水给淹死了,好像是一条河里,又或者是一个池塘什么的,不过我又不确定被淹死的人是不是你,因为那个人看起来比你年轻,仿佛就是你年轻时的样子。你知道吗?这可是我第一次见到被淹死的人,那样子真是太可怕了,你把我给吓惨了。”
她的脸上流露出惊恐,看来她并没有说谎,她确实感觉到了害怕。
我说道:“一般你都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做这样的梦?白天,或者晚上,有没有固定的时间?”
“我也说不清楚,有时候我甚至搞不清楚是不是真是做梦,就像梦到你被水淹死的时候我正在团里排练呢,让我们休息,才在椅子上坐下我就眯着了,接着这做了那个梦,再接着猛的就惊醒了,前后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我不知道我是醒着做的梦还是真睡着了做的梦。我把这事儿和团里一个玩得好的姐妹说了,她不信,她说明明看到我坐在那儿发呆,怎么可能就做恶梦了。”
我眯起了眼睛:“那你说你经常感觉自己正在经历的事情以前曾经经历过也是最近这半个月才有的事情么?”
她摇头:“这倒不是,我总能够有这样的感觉,应该从我小时候起就一直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