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瀚无奈地看着白素,忍不住也笑了:“你现在可是女皇啊,一个女皇,千方百计想把皇位甩出去,古往今来,也算唯一一个了。”
白素叹了口气,道:“你知道,我根本不在乎这个皇位的,好没意思。”
白素把小包袱从座位上推下去,挪了下屁股,拍拍旁边,示意杨瀚坐下。
杨瀚犹豫了一下,因为白素这马车并不宽敞,可不像他此时停在灞桥边上的那辆巨型豪华马车。两个人坐在位子上的话,就会稍嫌弃了些。
白素白了他一眼,道:“你才刚上来,就下去,你叫士兵们怎么看吧,难道一直弯腰站着?坐吧!”
杨瀚苦笑一声,走过去在白素身边坐下,一抹幽香,立即沁入鼻子。
白素道:“如果到了铁匠堡也没机会离开,只能进入西蓬莱,利用战斗时的混乱脱身,那……咱们,以什么名义进入西蓬莱?”
杨瀚道:“昆图斯要火焚元老院,嫁祸给科路。可以想见,结果必然是元老院元气大伤,科路也会成为过街老鼠,毕竟他得罪的是三百多个家族。而得势的,将是昆图斯。这样的话,我们就只能选择帮助元老院,或者科路,从而使势微的一方具备继续挣扎下去的能力,只要战事胶着,我们就有机会混水摸鱼。现在我们要考虑的,仅仅是……是站元老院呢,还是站科路?”
白素黛眉皱了起来:“恐怕都很麻烦。”
杨瀚道:“怎么说?”
白素道:“你能用四天的时间就把一个军队组建起来,不仅仅是因为我们是利用现在的军团进行改造,事实上,教会也出了大力。现在军中的许多中层军官,对我惟命是从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他们是虔诚信奉一神的,而元老院的信仰五花八门,是这些虔诚信徒的死敌,如果我们宣布站在元老院一边,军团成立这么仓促,中层军官主要是教会的人,恐怕会有很大阻力。”
杨瀚道:“那么,站在科路一边呢?”
白素道:“科路那时背着谋杀元老的罪名,我们没有证据证明真正的幕后真凶是昆图斯,如果我们站在科路一边,昆图斯就是我们的死敌,受到几百个强大家族支持的元老院,也会把我们视作死仇。”
杨瀚摊手道:“我们总不能站在昆图斯一边吧?奸计得逞的他势力最大,我们帮他的话,西蓬莱的战事很快就解决了。不但不利于我们逃走,而且重新把权力集中起来的西蓬莱,也会成为东蓬莱的大威胁,相信这不是你想看到的。”
白素叹了口气,皱起好看的眉毛道:“谁说不是呢?所以啊……做皇帝,真的好无趣,天天要考虑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白素突然牵住了杨瀚的衣袖,雀跃地道:“算了,我不想了,一想就脑壳疼,你帮我拿主意吧。”
白素刚说到这儿,车厢旁的窗户被人叩响了几下,有人在外面唤道:“奥古斯都。”
白素拉开一侧车窗,双膝跪在包着柔软内衬的皮座椅上,探了小半截身子出去,问道:“什么事?”
在杨瀚面前,白素没有什么防范之心,浑然忘记了并不宽敞的座椅上还坐着一个杨瀚。浑圆丰腴的“八月十五”就那么大剌剌地一翘,柔软的长裙贴合着身体,魅惑的曲线就在眼前,充满了强大的迫力。
杨瀚不会刻意去偷看女人富有女性美的部位,但你大大方方地呈现在他面前,他也不是个道学君子。这么近的距离看着,忽然想起初到蓬莱那一晚所见,杨瀚心中不期然地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
忽然,那娇躯一动,杨瀚赶紧正襟危坐,刚把鬼祟的目光收回来,白素已把身子缩了回来,就地一转身,跪坐在椅上,一脸惊讶地对杨瀚道:“昆图斯败了!”
杨瀚愕然道:“什么?”
白素道:“不晓得科路是不是事先得到了消息,他居然先发制人,攻下了西蓬莱的都城,现在正追得昆图斯上气不接下气儿。元老院那帮老奸巨滑,在袖手旁观。”
杨瀚欣然道:“那就好办了,我们立即打起支援昆图斯的旗号,兵进西蓬莱,你再下令,叫铁匠堡的驻军也进入西蓬莱协同作战,这样,我们既有机会逃之夭夭,又不至于留下一个强大的西蓬莱,给你的帝国留下大患。”
白素快乐地道:“好!我这就下令。嘻,这真是打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你说,这是不是老天爷都在帮助咱们?”
这时,车轮突地辗过一块大石头,车子一掀,向杨瀚一侧栽了一下,跪在座椅上的白素稳不住身子,“哎哟”一声,就向杨瀚身前跄去,杨瀚手疾眼快,双手一张,一把抱住,避免了白素脸先着地的厄运。
不过,杨瀚这手,仓促之间也没抱完整了身子,他只觉右掌是一手难以掌握的一团饱满,滑腻得像是经过充分发酵、刚刚从蒸屉里拿出来的山东呛面儿大馒头,软绵绵、精拽拽,貌似那是……
杨瀚顿时一惊,坏了!再这么下去,白素倒是脱壳了,我岂不是要入綔了?先领回个小姨子,再领回个大姨子的话,小青不会骂我道德败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