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一直有些奇怪,从三山到最近的瀛州,光是海路就要行船七八天,再加上陆路的脚程,得半个月,一去一返,就得一个月。这种情况下,当初天圣帝国如何能牢牢控制天下达五百年之久,现在我明白了。”
“啊!原来如此!不错,这一说才是合理的。这里,是当初天圣皇帝选择的行宫地点,所以,你凭着五元神器,可以直接出现在这里。那么,方壶和瀛洲的古行宫所在地,你也可以去得成才对。”
杨瀚道:“不错!只是,不知道那古老的行宫还在不在。”
白素道:“行宫在不在不打紧,反正只要那片陆地还在,你就应该过得去。方壶帝国的古行宫,就是如今教皇陛下的宫殿,瀛州帝国的古行宫,就是如今的青萍宫。”
杨瀚喜道:“先不提这个,你还好么?之前只是通过海路,传递了几封信,略知你的情形,如今,有了这等宝物,小青要见你,就太容易了。她着实想你的很。”
“我……我……呜呜呜呜……”
帐中忽然发出哭声,杨瀚一惊,忙道:“你怎么了?难道,已经受人控制了?你不要怕,我既然能来,应该就能回去,这里真要危险,我带你走。”
帷幔之中,传出砰砰的捶打床铺声:“我不要活了,我丢死人了。我哪也不去,你掐死我吧,我没脸活着了。”
杨瀚先是一呆,旋即明白了白素此地的心情,听她在帐中哭唧唧的,杨瀚却忍不住想笑。
半晌,他才忍住笑意,干咳一声道:“呃……其实吧,那个也没啥,总比我看见你正跟一个金发壮汉妖精打架好些。”
杨瀚这么一安慰,白素哭得更大声了:“我不要活了,我好丢脸。我宁愿是在跟男人……简直太丢人了,我好没用……”
杨瀚揉揉鼻子,讪讪地道:“真的没什么啊,你不说,我不说,这世上就没人知道了。”
白素哭道:“我这么丢脸,你怎么可能不说?就算你不跟别人说,你也一定会对小青说。小青听了,一定会打趣我。她要是笑话我,我没法活了。”
杨瀚咳了一声,道:“其实……呃,其实也没什么吧。那个……谁一辈子,还不曾有过这样的举动?话说我当初也做过的啊,那年我才十四。”
帐中不哭了,白素带着鼻音儿问:“你不是骗我?你说真的?”
杨瀚道:“当然是真的。那时候吧,我家邻居家刚娶来个新媳妇儿,穿着红嫁衣满脸幸福美丽的样子,我一看就……那一阵子,喜欢她喜欢的不得了,我晚上做梦就梦到了她,发了一场春梦,等天亮了我醒过来,发现犊鼻裤脱下来都能立住。”
白素奇道:“裤子怎么可能立住?”
杨瀚道:“糊的东西干了,裤子就硬了。”
白素道:“尽瞎说,那得多少,还能把裤子都糊住了?”
杨瀚干巴巴地道:“那不是我平生第一次么,所以特别的多些。”
白素喃喃地道:“这样么?我倒不知道。”
杨瀚见她情绪似乎平静下来了,忙趁热打铁道:“那以后,我就仿佛开了窍,后来……后来有几次一边想着那新媳妇儿,一边……做过和你一样的事情。”
嗯,当你有一个同样不能启齿的秘密落在对方手里时,那种尴尬难堪显然就会消失了。
帷幔之间,嗖地一下,又探出了白素的螓首,脸上犹有泪痕,眼神中带着小鹿一般的警惕:“你没骗我?”
杨瀚竖起三指:“我对于发誓,我要骗你,天打五雷轰。”
白素咬了咬下唇,白玉似的脸蛋儿上泛起羞涩的红晕,期期艾艾地道:“那……那我们都把它忘了吧,以后谁也不许提起。”
杨瀚松了口气,道:“好!谁提谁是小王八。”
白素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嗔道:“别跟小孩子似的那么幼稚。”
杨瀚摊了摊手:“你还不是跟小孩子一样的难为情了?”
白素理直气壮地道:“人家是女人嘛。”
这句话一出,貌似便没得可辩了,杨瀚便苦笑道:“你要一直这么说话么?不出来见见?毕竟,已经……五年没见了。”
杨瀚说到这里,语气变得感伤温柔起来:“人生,有几个五年啊?”
白素的眼波也有些迷离起来:“是啊,我已经不能长生不老了,就这一世,如草木一秋……”
白素轻轻拨开帷幔,从床上下来,赤着一对雪白的纤秀玉足,踩在柔软的鸽绒地毯上。
她的睡袍已经系紧了,秀发披肩,婉媚异常。
白素还是有点不敢与杨瀚对视的模样,目光躲闪着,轻移莲步,姗姗地走到一张装饰极华丽的几前,往那长沙发上一坐,双腿迅速一收,蜷到沙发上,用双手搂住裙子,似乎籍由这些小动作,加强了安全感。
这才向杨瀚轻轻点点下巴,道:“你坐吧。”
长沙发前,就有一张锦墩,杨瀚便走过去,伸手拉开了些,坐下去,抬眼向四下打量了一眼:“你说这是你的宫殿?你这个长公主,做的很威风啊。”
白素听了,轻轻扬起下巴,有些骄矜持地道:“喂!什么长公主啊,你的消息太滞后了。现在,请叫我—――‘奥古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