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冬入春,是不知不觉间就完成的。
不知不觉间,你就会发现,檐下的冰棱已经开始融化了,一颗颗水滴毫无节奏地噼啪落下,说不定什么时候,那融化过半的冰棱就挂不住掉下来,哗啦一声,摔的粉碎。
不知不觉间,你就会发现,地上的积雪已经消化,地面还是湿润的,鲜绿的小草,已悄悄舒展了它的嫩芽,从土里钻出来。
寝宫里的寒意,也在不知不觉间消失了,就像那柳梢忽然摇出了一枝的春意。
杨瀚半掀着被子,半个身子裸在外边,却不觉寒冷。
锦衾只搭住了彼此几处要害,交臂叠股的两人,在若有若无的挪动间细研着酥润。
她的呼吸已渐趋平稳,可杨瀚的手落到她胸口时,仍能听到嗵嗵的急促心跳。
杨瀚收回手,把玩着那圆润光滑的臀,明显地感觉到它的丰满、细滑、紧致与弹性。
杨瀚忽然道:“我现在开始喜欢揉面了。”
小谈听懂了他这句调笑的话,可她正懒洋洋的,连小指都不想动一下,所以只在意念里动了动嘴,最终只是用一声若有若无的呻吟做了回答。
她想不明白,明明咬牙切齿冲锋陷阵的是男人,为什么她会这么累,浑身的骨头都酥了。
杨瀚忽然又道:“你唱歌还挺好听的。”
小谈有些纳闷儿,终于开了口:“我不曾唱过歌吧?”
杨瀚忍笑道:“刚刚就有啊,细若萧管,婉转缠绵的很。”
小谈想起自已刚刚汗湿了额头,嘴里咬着一绺发丝,娇吟承受伐挞的一幕,脸儿又是一热,这坏人,还在调笑我。
小谈恨恨地道:“我听说,男人欢愉之后就会像条死狗,怎么大王偏这么话多?”
杨瀚笑道:“你我之间,总要有一个能说的,要不然多没趣?”
你不说,那就我说。
只是促进男女之情的一个手段,男女之情却不仅仅是。
小谈听懂了,觉得很贴心,于是翘起屁股往杨瀚怀里拱了拱,猫儿似的,贴得更紧。
杨瀚的手沿着她那跌宕柔滑的山水留连了一番,大发感慨道:“小谈杀人,真不必用刀!”
还没忘了我是杀手!
小谈已经恢复了些精神,星眸也不再迷离,只是脸颊还烫的厉害。闻听此言便拍了一下杨瀚的大腿。那大腿好沉,压在人的小蛮腰上,喘不过气儿来。
小谈恨恨地道:“早知今日下场,不如当初不肯作戏,就叫小姐一剑杀了了事。”
杨瀚道:“此话怎讲?”
小谈屁股一拱,道:“受大王这一剑,不如受小姐那一剑,反正一样痛,反正一样死。”
一个是死翘翘的死,一个是欲仙欲死的死。
一个是死了就不能再死,一个是可以反反复复地死,
两者岂可相谈并论?
杨瀚忽然发现,身边这位姑娘不仅漂亮,而且还有一个很有趣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