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经历了很多,其中不少人在莱恩刚刚抵达了骑士王国之后就跟随着他作战,他们打过野兽人、对抗过红公爵、曾经和恐虐的神选冠军埃吉尔-红眼决战过、在黑石据点之战和拉-梅森内尔之战中亲身战胜亡灵大巫师海因里希-凯姆勒,最后在收复穆席隆之中甚至苦战过奸奇座下第一大魔,并在光复穆席隆之中立下过无数功劳。
此时,面对这些叛乱农奴,他们的一个眼神就足以让敌人闻风丧胆。
“老近卫来了!”
“是老近卫!”
“我们完蛋了!”
“女士垂怜我们!”
好几千的农奴就这样瞬间溃败,惨叫着逃命。
站在城墙后面的阿朗知道大事不妙了,他声嘶力竭地大吼:“撤!”
迟了,矮人重炮已经轰炸在了城墙之上,炸得守军四分五裂、人仰马翻,然后就是骑士的侧翼突击,最后,随着老近卫开入据点之中,叛乱农奴们败局已定。
就在乱军之中,两个熟悉的人相遇了。
“雷蒙?!是你!你居然成了老近卫?!”一个熟悉的声音让老近卫抬起了头,随即,他惊讶地长大了嘴巴。
“阿朗?!”,!
没了。
看着几乎被烧成白地的村庄,残垣断壁之中几乎认不出了昔日的任何痕迹了,荒草和灌木覆盖了这里。
雷蒙的家早已经倒塌很久了,当这位老近卫来到自己的家门口时,他发现房门已经被砸开,里面的东西早已被劫掠一空。
曾经的里昂纳赛逃奴无奈地摇了摇头:“算了,家里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这就是你原来生活的村庄?”比奥卡里男爵胡安走了上来,这位男爵甚至比雷蒙还要年轻不少,金色太阳燃烧圆环头盔下,尚有几分稚嫩的脸蛋上是满满的朝气和自信,他仔细看了几眼,这才说道:“对,我记得当初有不少人才是从里昂纳赛逃难来的。”
“在公爵阁下的领地待习惯了,我差点都忘了,不是布列塔尼亚每个地方都如公爵阁下的治下这般富饶。”雷蒙有些小心又有些悲伤地说道:“这样的村庄,才是大部分村庄的现状。”
听到这里,风尘仆仆的杜林伯爵明白了。
这小子是个逃奴!
这个逃奴居然混成了老近卫?!
老牌贵族心里顿时有些酸,他想了想,还是决定主动开口,尽管在以前,他这种贵族是从来不和农奴直接对话的,因为这有失他的身份。
但杜林伯爵和拉罗特伯爵都比那些尚在扭捏作态的旧穆席隆贵族要看得明白,他反而主动搭讪道:“听你的口音,你也是里昂纳赛人啊!臭小子,让你逃掉了,你知道多少人死在逃走的路上么?”
“额……嘿嘿嘿~”雷蒙听了之后有些尴尬地笑了,他毕竟是逃奴出身,面对这种本地贵族有天生的心虚,只是老近卫知道自己代表着莱恩公爵的颜面,只能点头不语。
杜林伯爵没有太多追究,他只是接着说下去,口气有些沉重:“情况就是如此,有些人就像你一样,成功逃掉了,但有些人则是迫于无奈,发起了叛乱,他们冲进骑士的家里面,打开仓库,袭击守卫,时间长了,农奴们聚集起来,形成了叛乱,他们所过之处寸草不生,除了女士的神殿不敢碰以外,他们不仅劫掠骑士贵族的家,甚至也劫掠农奴的一点点存粮,匪患过境,当地的农奴们同样遭到了巨大的灾难,被夺走了所有口粮和财产的他们也不得不跟着造反,时间长了,叛乱农奴就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早点解决叛乱吧。”胡安也叹气,他也曾经一度以为布列塔尼亚都是莱恩治下这种:“尽量少造杀戮了,这些都是人口。”
“嗯!”众人轰然应是。
三天之后,平叛军队就包围了叛乱农奴位于里昂纳赛南方的最后一个据点。
此时,据点之内的叛乱农奴们已经得知了沿河防守计划的失败,大约两万出头的叛乱农奴们拥挤在非常狭小的据点之内,用木头、石头、泥土筑成的简易城墙能不能顶得住平叛的军队,这些叛乱农奴们实在是没有信心。
惶惶不可终日,一点风吹草动就要提心吊胆半天,是这些叛乱农奴们的真实写照。
在拥挤和恶臭的据点内部,几个叛乱头领正在商量着要怎么办,他们本来打算投降,可毕竟知道前任里昂纳赛公爵阿尔德雷尔德干过杀俘和杀降的事,然后又见到前来平叛的军队才两千多人(沿途要分兵驻守),自己这边有两万多,顿时主张“拼一场”试试的论调又站了上风。
“阿朗,我们这样真的打得过公爵阁下的军队么?”有几个小头目不自信地问道:“那可是老近卫!”
叛军的其中一个大头目叫做阿朗,同样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据说当初他的父亲在为骑士老爷服劳役的时候由于太过疲劳被木头砸死,这才愤而发起叛乱。
“老近卫又有什么!”阿朗的脸上布满了伤疤,头发乱糟糟地结成几块,更是失去了一只眼睛,他颇有些不自信地说道:“那都是谣言,我们又没有亲眼见过。”
“可是……”别的叛乱农奴们一听到老近卫这个名字就心惊胆战。
“敌人只有两千多人,我们有两万多,怕什么?!”阿朗不耐烦地说道:“先打过一仗再说,如果能打赢,说不定莱恩公爵愿意招降我们呢!到时候怎么着都能混个自由民和军士,说不定还能混个骑士当当,难道你们不想么?”
“……”叛乱农奴们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