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可能吗!”
陈濂嘶声低吼,像是只马上就要显露出獠牙的狮子。
我平静的看了他一眼,却没有理会他,而是看向了陈三童,问:“你不是说过,之前的恩怨情仇,都一概不论了吗?这半年来,我也算安分守己,我想再出门一趟,为什么不可以?”
这便是我想到的最后一个办法。
答应过尤婧,我不主动逃离,但我却也不会接受陈三童先前的提议。
如果陈三童放我离开,那便算了,如果陈三童强行留我,也不算是我主动逃离。
这就怪不得我了。
“安分守己?这句话,你自己说出,可想笑!”
陈濂冷笑不已,那只如钩锁般,牢牢抓着我的手,却愈发的用力。
我依旧没有回答陈濂的话,而是目光灼灼的看向了陈三童。
“小启,你若要离开,我没有拒绝的权利,但我马上就要去见陈氏的列祖列宗了,去见你的父亲,你的爷爷在我生命的最后一段时间中,你真不留下来陪我吗?”
陈三童再次打起了感情牌。
“我有要事,必须得离开陈家庄。”
我沉声说道。
而后,我对陈濂道:“把你的手放开,你要对我动手,我们大可以找个地方,好好厮杀一番就是了,收起你长辈的作态。”
我这声说完,陈濂的眼神,愈发的冰冷。
仿佛想要下一秒就引动体内的力量。
但我很清楚,不到万不得已,陈濂都不会强行使用他那半步牧主境的实力。
不然,一切功亏一篑,被洞察力无比之强的牧主发现,又该如何是好。
在我这句话之后,陈濂依然没有放手,直到陈三童说了一句话:“陈濂,你是当长辈的,哪有这样对待晚辈,陈启说到底也是你的侄子,把手放开。”
尽管陈三童眼下性命垂危,可父亲还是父亲,在陈濂这位儿子心中,还是又敬又怕的,半响后,他这才收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