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蓝想起不久前,他还从后面抱着她,将唇贴在她的耳边,一声又一声唤她,他们亲密无间,如今却这样疏冷,就连说话都保持着两米远的距离。
她心里又是一抽。
其实她很喜欢跟江景行待在一起的感觉,尽管是这样谁也不说话。
“吃药吧。”他走到桌边给她倒了水,看了看说明书,将药片抠出两粒递给她。
温蓝接过来,就着水咽了下去。
药片大,她吞咽艰难,差点哽住。
江景行:“……你下次可以分开吞,一粒一粒来。”
温蓝拿着水杯的动作停了一下,感觉他可能是想笑,但是怕她生气,又强忍着。
因为,她看到他眼底微微浮动的笑意了。
那不可能是光影错落产生的错觉。
她觉得有一点丢脸,板着脸问他:“很好笑吗?”
他将手握拳挡在唇下,轻轻咳嗽了一声。
外面又下雨了,可能还刮了风,将落地窗敲打得“噼里啪啦”。这么好的隔音效果,听在耳中还是格外心惊。
温蓝觉得可能是自己太紧张了,深呼吸:“我有点困了。”
江景行变得沉默,脚下的步子没有动。
温蓝忽然觉得自己挺残忍的,不敢再看他的表情。
江景行到底还是走了,走之前,不忘替她关上房门,叮嘱她晚上好好休息。
他就是这样,就算不想走,别人赶他了他也不会强留。
于是,后半夜温蓝更加睡不着了,翻来覆去,感冒更加严重了。
第二天起来时,她人昏昏沉沉的,换了衣服准备去一楼餐厅吃饭。
对面的房门此时也开了,温蓝一眼就看到了江景行那张英俊的面孔。
“去吃早饭?一起?”他将腕表戴上,对她微微一笑。
温蓝错开了他的目光:“……好。”
手机这时候响起来,她没多看就接通了。谁知竟是池礼打来的,因为清晨四周安静,池礼的声音传递到这边很清晰:“温蓝,我早上有些事,先不跟你一起去吃早饭了,你能不能帮我留一份?”
温蓝下意识去看江景行。
江景行风波不动,抬头在看墙壁上的挂画。
她心里紧了一下,喉咙干涩:“……好。”
“我们下午去逛逛吧,你去过埃菲尔铁塔和香榭丽舍大街吗?我很熟的。”
这话温蓝不知道要怎么接了,忽然灵机一动:“我感冒了,算了。”
“好,那我跟别人去吧,你注意休息。”他挂了。
温蓝松了一口气。
这通电话可真不合时宜,可她也说不上来怎么个“不合时宜”法。
到了电梯口,江景行伸手替她按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