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他何曾用这种态度对自己过……不过半年没见,就要翻脸不认人了。
“夙王说过的话,殿下实在没必要告诉微臣。”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眉宇间更多了几分不耐。
沁嘉垂下眼眸:“萧容昶,你之前说过陛下曾拿霍国的事试探你,且今日我又听蓝夙提起这事,怕是京中已有关于你身世的流言。”
“以后你行事要小心,莫被有心人钻了空子。”
说罢,见对方毫无反应,一时脸上有些挂不住。
好心好意上门来提醒,却是自己多事了,人家压根就不领情。
“殿下还是收起这份无用的怜悯之心吧。”他嗓音han凉,带着微末的嘲讽:“微臣自有打算,不劳长公主挂心。”
像是一口凉气灌入肺里,沁嘉忽而抬头看向他。
虽还是熟悉的样貌,可其上每一寸表情,都让她感到十分陌生。
甚至,被他身上散发出的压迫感,弄得非常不舒服。
沁嘉目光狠狠瞪过去,一字一句道:“行,算本宫多管闲事!”
直到她走远了,萧容昶仍站在原地,面无表情看着方才从天而降的黑衣男子,面色冷漠道:“五皇子不走正门,偷偷摸摸潜入本官府上,到底想做什么。”
来人体格健硕,生得牛高马大,刀刻斧裁的深邃面孔,一看就不是中原人。
庹随随即赶到,面色难看的跪倒在他脚下,请罪道:“属下无能,请主子责罚!”
萧容昶摆了摆手,让他先下去。
“你不愿随我们回霍国承袭爵位,就是为了刚才那个女人?”霍伦面上带着几分不屑,嗤笑道:“草原上什么女人没有,偏生喜欢中原娇滴滴的废物,真是好没眼光。”
又接着道:“如今我父皇只想见你一面,寥慰对姑母的思念之情,你竟然都不愿,未免也太不近人情。”
萧容昶心中万分厌恶,冷睨着他,犹如看着阴沟里的蝎子:“五皇子一直阴魂不散,莫不是想横死异乡,被扔到乱葬岗上喂狗。”
“少吓唬人了,父皇知道本王来了天晟,若噩耗传出,定要跟天晟拼个你死我活。”霍伦挑眉,自信的笑了。
“真是天真。”萧容昶忽而笑了,状似无奈的摇了摇头:“霍国不止你一个皇子,若五皇子真那般受重视,皇帝又怎么会指派你前来。”
说罢,他往前逼近一步。
抽出袖中玄铁匕首,往霍伦脖子上比了比,语调里带着几分同情:“五皇子啊,本官真是心疼你,被人卖了不说,连这趟究竟为何而来都没弄清楚,本官有心想放你一马,奈何你非要主动撞上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武艺超群,反手将匕首往对面一推。
萧容昶虚晃一招,避开了他的攻势,目光里透出几分怜悯:“五皇子来之前,本官就收到了贵国太子殿下写来的密信,若非太子殿下提前告知,本官又怎会一语道破你的身份。”
霍伦仍旧不敢相信:“不会的,太子殿下不会这样对本王!”
“与其成日往本官府上钻营,不如你好好审问你身边那几个随从,否则即便本官不动手,五皇子怕也难走出京都。”
“你——”突然听见侍卫们奔来的脚步声,霍伦气得一跺脚,立即飞身遁去。
萧容昶径自去了外院书房,召来庹随:“去盯着那傻子,若胆敢靠近长公主府,直接动手便是。”
“大,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