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背,“你不是说,能给你用来促成文成公主被送离的时间不多吗?“
战场之上乃是兵贵神,在这朝堂博弈之中又何尝不是如此。
他们必须以最快的度站稳脚跟,才好让父亲的旧部相信一一
没了禄东赞,嘲尔家族也不到覆灭之时!
而此时风云幻变的,又何止是这片藏巴高原。
庭州与西州的战事随着秋日到来,不曾为秋风之中的凉意所冻结,反而展开得愈如火如荼。
比起大沙海中试探交手稳步推进的苏定方部,更为激烈的竟还是庭州地带。
伊丽道行军总管独孤卿云被截道在西州边缘的同时,作为副总管的阿史那卓云与西突厥可汗阿史那弥射北上转道了双河。
这里曾经是大唐与阿史那贺鲁开战之地。而现在,这里变成了两位阿史那将军对阵朱邪叶护等人遗留在庭州后军的突破口。
但在大军推进庭州,夺取清海镇之时,他们却遇上了一件麻烦事。
按照卓云与弥射此前的计划,他们不仅应当快收复庭州,还应当在切断回纶与西突厥叛部后路的同时,快自天山南下,在苏定方克复西州的同时,给这些叛军自后方再来一刀,而不是让这些庭州的叛军守将能够南下给对方报信,让他们从容撒回,遁逃北上。
偏偏他们的人数不占优势,虽然凭借着弥射的威望先劝回来了几方突厥部落,
可要愚在进取轮台与金满的同时,抢先一步越过天山,还远远不够。
除非…
“除非我们能走一条并未被叛军把守的天山路线,先派遣出一支兵力,将天山南麓的叛军了结,才能真正截断朱邪叶护和炽俊叶护的归路。“阿史那卓云摸着手边的7
柄,缓缓说道。
今日将叛军全部了结在白杨河以西,阻止其报信,让这把刀纵然经历了清洗,
也带着一阵不散的血气,此刻便弥漫在空气之中。
阿史那卓云并未因此而冲昏头脑,她也深知,己方还需再小心一些,才不会让叛军有作乱之后逃之天天的机会。
虽然没有安定公主在侧,卓云还是觉得,自己已越来越像是一个合格的将领了。
她问:“可汗手底下的人里,有对此地特别了解的吗?“
阿史那弥射摇了摇头:“我虽然曾经响应于大唐的号召,参与进讨伐贺鲁的战事中,和其部将激战于此,但我所知道的路,和叛军所知道的应当相差无几。贺鲁被杀之后,我受封于昆陵都护府,与庭州各自为政,少有往来,对天山山道并不熟悉。“
阿史那卓云心中有些沉。
若如此的话,难道真的只能全力攻城,扩大拦截线,等到那些叛军收到消息自
西州折返后想办法追击阻截?
一旦其中稍有不愚,将恶给放跑了,就算他们成功平定了此地的叛乱,陛下大概也不会觉得满意的。
“那…“卓云忽然想到了公主手底下的回纶商人,试探性地问道:“当地的商人有没有可能对其中道路有所了解?“
庭州西北的盐泊州都督府曾被叛军所攻破,但因其中有不少做马铁食盐生意的回纶人,与炽俊叶护多少能算是同族,并未遭到迫害,只是从中抢夺了一批马匹,还勒令其不得随意走动而已。
或许就能从中寻到可用之人?
但卓云没想到,她刚打算将自己的这个想法付诸实跋,就迎来了一个特殊的客
ao
这走路之间一症一拐的落魄男子前来扣营,自称自己乃是大唐官员,清河崔氏出身,名史一一
崔元综。
这是一个对阿史那卓云来说并不陌生的名字。
安定公主第一次前往前线的时候,就是因为对方的“念熊“,说什么只有实战
能培养出将才。
身为公主的护卫,卓云当然知道,对方完全是当了个替罪羊,但这种话就不必当着崔元综的面说了。
往人伤口上换刀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