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和大唐的关系,应当还算和睦。
李唐一口气吞下了高丽和百济的大片土地,其实还处在无法尽数管辖过来的状态。说不定他就还能从中谋划出一点好处来。
也不怪他想要钻这个空子。
新罗境内多山,可用于耕作的田地却很少,还稀缺煤铁资源。
若是始终保持着这样的状态,在别人不断展的时候他所能掌握的军备就只有那么一点。
偏偏他还因为继位交接之中的态度,让大唐起了一场杀到王都脚下的进攻,
劫走了他二十万石的粮食…
所以除了继续稳定民心之外,他必须要向外谋求机遇!
金法敏一边向着王宫的方向走,一边轻声叹了口气。
他只是想让新罗更上一层楼,怎么就这么难呢。
然而还没等他回到寝宫,将沿途之中的疲惫都给尽数清除下去,他就看到自己的近侍顶着一脸的惊惶之色,朝着他急奔而来。
“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金法敏斥道。
那近侍停在了他的面前,用有些颤抖的声音答道:“大王,大唐的使者到了。
「大唐的使者到了就到了,你又不是没见过…“
侍从补充道:“就是…就是粮仓被袭那次到访的大唐使者到了!“
听到这样的一句话,金法敏方才还挂在脸上的思量盘算甚至是展望,都一股脑地凝结在了当场。“你说什么?来人是熊津都督府的刘长史?“
侍从重重地点了点头,仿佛生怕金法敏觉得他来报的是个假消息。
但金法敏怎么会觉得下属敢拿这种事情和他开玩笑。
他当即朝着身边人吩咐:“替我更衣,传旨下去,说我会立刻在议政殿接见大唐的使者。“
一想到刘仁轨,他就觉得自己胃疼。
彼时粮仓火起之时刘仁轨那张从容淡定得过分的脸,有一段时间真是给金法敏造成了严重的心理阴影。
他就算不用脑子去想都觉得,当刘仁轨再度到访新罗的时候,恐怕不会有什么好消息。
可他琢磨了一番自己近来的表现,没觉得这其中有什么情况,需要大唐再来一次水师突进、王都示威。
再说了,现在也还远不到新罗的秋收之时,他们就算来了也抢不到东西。
一想到这里,金法敏顿时就心中平静了不少,以一种在刘仁轨看来仿佛破罐子破捧的状态踏入了大殿。
只在接触到刘仁轨的目光之时,还能看出他的心情并不像是他所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
“不知天朝来使忽然造访,有何货干7“
刘仁轨将信举起在了面前,开口答道:“我来,是为熊津大都督给您送一封信。
当他拿起手的那一刻,金法敏几乎是出于本能地端详了一番刘仁轨的装束,也在这一刮的打量过后,轻轻松了口气。
谢天谢地,他这回没带一把刀过来!
那也当然不会再有什么“一观头颅“之事!
作者有话要说:
辽东需要小金当好一个反派一一来自阿菀的表扬。
可恶啊我的人体工学配列的键盘前几天寄出去保养了,然后代组键盘的闰我,你到底每天写多少字,你为什么把键帽都敲打油了,你还把夹心棉都给敲裂了。
鸣鸦鸣鸣我一边“修修修,全都修“一边自闭,我有那么大力金刚指吗?果然要悠着点了q91q。
明天早上九点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