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陆白的脸庞轮廓,他褐色的眼眸。
陆白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你喘得很厉害,做恶梦了?”
“……”安夏儿吞咽着,努力平复下自己的呼吸,点了点头。
陆白将她额边汗湿的头发拨开,“上回听医生说,孕妇有时是会多梦,心情放轻松一点就好。我在你身边,你不必担心什么。”
安夏儿点了点头。
“陆白,你说……我时候为什么会失忆?”安夏儿问道。
陆白给她拨头发的手在空中停了一下,放下,“我怎么知道,或者是看到你父母的死,受惊吓了吧。”
“我刚才……”安夏儿回想着那个梦,咽了咽,“我好像梦到小时候了,我看到了一个中年男人,我叫他夏叔,我梦到我在夏家的情形。”
陆白突然看着她,不动了。
他面部变得有些微妙,或者说盯着她不动了,“什么情形?”
“……就是在夏家的情形。”安夏儿道,“很模糊,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就好像梦到他跟另一个女子在谈话,按理说,那应该是我的爸爸妈妈。”
“……”
陆白薄美的唇轻抿着。
“但是……”安夏儿看着陆白,迟疑地说出疑问,“梦里,我叫那个男人叫夏叔。”
陆白眉头皱了一下。
然后安夏儿问出了他担心的事,“陆白,他们不是我的父母吗?”
“你想多了。”陆白道,“你也知道,那是你做的梦。”
“什么……”
“梦之所以叫梦,就是因为它的莫明其妙。”陆白道,“你可能是因为这段时间安家的事,心情有些疲备,所以潜意识想念你的亲生父母。”
“我不是叫他夏叔么?”安夏儿看着陆白,“你说你在我五岁的时候见过我,在夏家呆过,那你应该清楚。”
陆白没有回她的话,看了好一会,才说道,“安夏儿,你曾经说过什么?”
“……”
“不管你的亲生父母是谁,你只认同抚养过你的夏国候夫妇。”陆白道,“其他的人对你而言,不重要,既然如此,你在意一个梦做什么。”
安夏儿吞咽了一下。
对于陆白的问题,她无话可说。
曾经,赌王罗老先生也提过,说她不是夏国候的亲生女儿……当时,她那么激烈地反对了这个问题,说自己只认同夏国候。
就算她另有父母,但对于抛弃她的所谓的父母,根本不值得她去想念。
面对陆白的目光,安夏儿最终点了点头,“嗯,确实,一个梦罢了……不必在意。”
“乖。”陆白吻着她的额头,“过去的那些事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的未来,以及……”他的手轻轻圈过她的腰间,手隔着衣物抚着她的腹部,“我们的宝宝。”
安夏儿轻轻地应着,努力让刚才那个梦从脑子里格式化,在陆白的怀中缓缓入睡。
但事实证明,你想忘的事,会更加忘不了。
第二天,安夏儿只要一坐下,一不看书,一不说话,一不吃东西,昨天那个梦就浮现在她脑海,梦境虽模糊,但那些人的对话却清晰地刻在她的脑中。
小纹用手在她眼睛前晃了晃,“少夫人?”
安夏儿回了回神,“嗯?”
“问你想吃什么呢?”小纹说,“你饿吗?”
安夏儿摸摸肚子,确实有些,“嗯,随便准备一些点心吧。”
“好的,我去通知厨房。”小纹马上麻溜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