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带着。
她自己都痛苦……
为这一段孽缘而痛苦。
他们是姐弟,在安家时一起长大,他们应该把她当姐姐的,就像安琪儿是他们姐姐一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们为什么会对她产生别的感情呢?
空气清清静静的,安夏儿的呼吸清晰地颤抖着。
安锦辰沉默在前面,站在培育箱前。
培育箱里的黑玫瑰开得幽雅而神秘,一年四季开放,花瓣上有着水珠,被照料得很好。
安锦辰衣帽下的眼睛,笼罩在一片阴影中,他看着黑玫瑰唇角也是下垂着。
“姐姐还记得吗。”他说,“这是你送给我的花,两年前我离开的时候带走了,我和夙夜被那些人带走后,进行了一年很辛苦的训练,那里面的人不能带任何私人物品进去,但这是我唯一的感情寄托,为此我打死了一个当时试图扔掉我玫瑰的教官……”
安夏儿睁着红红的眼睛看着他,“你没必要这么做。”
“怎么没必要,看着这盆黑玫瑰我就感觉到姐姐是在我身边。”他说,“谁动它,我跟谁拼命。”
安夏儿咬着唇。
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对于安锦辰的想念,她说不出任何话来。
“再说,这是姐姐送给我的东西,谁也不能碰。”
“……”
“之前,我和夙夜一直在国外,辗转于各个国家执行各种机密任务。”安锦辰道,“因为时间的紧迫,所得到的国内消息都比较滞后,偶尔有听到的,也是商界的。”
这安夏儿相信,一个豪门养女被驱逐出家门的事,怎么可登上国际报。
就是她和陆白结婚的消息公布出去,《环球周刊》上也只是写帝晟集团的总裁结婚了,至于新娘是谁,因为她安夏儿的名不见经传,《环球周刊》是不可能写她的名字。
“我一直想着,到时我回去,姐姐看到我一定会很高兴。”安锦辰声音低低的,“这个信念支撑着我,这回我和夙夜是付出了很大的努力,才争取了一次回国的机会。”
可是回来之后,他心心念念的姐姐却嫁给了别人。
这不是叫打击。
叫痛击。
天塌地陷的痛击,他的世界都在动摇。
一个人的世界要完了,怎么活下去,他当然只有努力保住他的世界——将安夏儿抢回来。
“但我现在已经结婚了。”安夏儿热泪盈眶,用力地告诉他这个事实,“我们永远没有可能,你知道吗,我和陆白已经结婚了……”
“呵”
他笑了一声。
安夏儿突然想起她晕迷之前,陆白打给她的电话,叫她去费洛朗姆。
“对了……”安夏儿摸了一下身上,“我手机呢。”
安锦辰没回答她,“陆白在帝京那一仗赢得漂亮,非但将那一袋毒品栽赃到了南宫焱烈那边,还将gk国际亚洲分部吞了。”
“那毒品不是陆白的!”安夏儿争辨道,说着又望望周围,想起更重要的, “不对,我手机哪里去了……是不是还在车上。”,!
回忆的阴影。
她急道,“你别提那件事了,我们当作没发生,你那天只是喝多了。”
“其实我没有喝多。”安锦辰背对着安夏儿,“我是故意的,姐姐,我不想让你和慕斯城在一起……我想着要是我得到了你,也许你就不会和慕斯城一起了。”
安夏儿只觉得大脑轰隆了一下。
她努力睁着眼睛不要让眼泪掉下来,她知道,她要永远保守这件事。
陆白知道,会杀了他的。
“我现在很后悔。”安锦辰道,“我当时不该心软,我当时要是把姐姐变成我的人,你和陆白应该不会结婚吧,起码……”他笑了下,“像陆白那种男人,他不会要一个不完整的女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