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地也在发生某种诡异变化,这种变化看不到摸不着,如真似幻,蔓延开。
巨大的弧形月亮贴合界壳,发出幽冷白光。
光线的刹时黯淡,引起阁船上善祭注意,他张开眼看向封地。注意到异变地点是界壳上闪耀的光斑。如今在缓慢变化,那是一颗镶嵌在封地外壳上作为光源的球形物体,散发的温润白光里出现黑线。
“这应该是久远之前诸夏猎杀的一只诡异的眼珠,被封地之主炼化,每日从虚无存在往复现实,模拟日月运行照亮封地。被从隐藏里拖拽出后一直正常,现在却异变?是这颗眼球活了?”善祭沉思,封天之术制造的厚重界壳可以保护封地内人员安全生活,所以很难从外界观察到封地里情况。
涉及到未知,善祭露出担忧神色,忍不住抓起鱼竿。这个动作让阁船上所有武士目光落在他身上。
战士来自上埃和下埃,是护卫也是见证者,不允许善祭做出违反规则亵渎神明的行为。
善祭叹息,无力放下鱼竿。埃的规则不可破坏,当祭祀开始,任何意外都被看作神明的考验,不能干预,否则会被成人礼的埃人视作羞辱,还可能被视作挑战神明。
没有人注意到这颗散发清冷月光的眼球中血管原本凝固的血液在缓缓流淌。
巨大的瞳孔深处有一只狭长铁棍笔直插入,相比较瞳孔以里计算的直径,这只铁棍仿佛绣花针。
但就是这只绣花针却将眼珠死死钉在界壳上,血正从伤口喷溅,将瞳孔眼白染红。
眼球在活化,挣扎,要摆脱束缚,这会是一个缓慢的过程。
“鼓声是从遥远地域传来?是镇器在对抗什么东西?”鸟首人身的苏普斯,身后黑色翅膀张扬,像一只巨鸟在极速飞翔。
手里攥着一颗凤目圆睁的女子头颅,及腰长发,额头中央有透骨窟窿,鲜血淋漓,早已死去多时。
主祭品七个,上埃权臣的幼子丕平,虫巢蜘蛛寄宿体,未知部落的神裔,至光国度的佣兵,从遥远古路彼岸抓来的三身人和神庭审判官。
还有……亚细亚铁处女……苏普斯飞速前进,抓起女子死不瞑目的头颅对视。
这个女子就是主祭品之一被称呼为亚细亚铁处女的具法士,被苏普斯找到,一场激烈厮杀后将其杀死。
“据说铁处女现实里的对照是亚细亚被针刑处死的圣洁反抗少女。”
“行刑官将少女抓捕,以渎神罪名关进人形铁棺,用长钉针刺活活杀了三天三夜,少女才在痛苦里流尽鲜血死去。”
“因为少女曾是反抗军领袖,被人所崇拜,生前的能力也极其强大,遗留的执念依旧保留其力量特性……”
“所以很多具法士以圣处女为名,建立施法体系。但真正引起共鸣,被具法士观想而出的铁处女极为稀少。”
“亚细亚铁处女是同级别具法士,施法者在铁处女保护下,擅长远程释放,每一次指击都会给敌人带来行刑针刺痛苦,如果不是被收走镇器,没有这么容易被我杀死。”
“主祭品还有六个……”苏普斯将少女头颅收起,望向远方。
不久前苏普斯降临后主动迎击下埃的木乃伊哈特,高傲如苏普斯也不得不承认下埃祭司的实力诡异,不容易杀死。
就在两人激斗正酣,一男一女两个道关阶能力者出现,迫使苏普斯和哈特不得不分开避让。
“那是诸夏人?是善埃放入的祭祀品?怎么可能!”想起那两个去追杀下埃哈特的男女,苏普斯有些疑惑,
在发觉对方带有敌意并肆无忌惮展现道关气息,苏普斯曾和那个手提烟斗,脸上有疤的女子有过交锋。
面对高阶敌人,苏普斯和手持烟袋的女子几乎同时进攻。他全力以赴开启战神甲胄的力量,无数的翎羽组成密网横空将女子切割成碎块。
苏普斯也几乎同时也被女子身边猫狗侵袭,那些近似透明魂魄的猫狗,哭嚎奔跑,仿佛一枚枚高爆炸弹,在四面八方剧烈爆炸,冲击力产生高耸蘑菇云,迫使几人不得不分开。
苏普斯借用神甲庇护住自身,内脏在余波里受损,他余光见到女子安然无恙,汇合那个一脸和气的男人去追杀下埃哈特,便趁机远离,找机会杀死了一亚细亚的铁处女。
“那女人的能力诡异,可以替死,男子实力未知,同时对战杀死两个道关级觉醒者……很难。”
“不过道关觉醒者的头颅,将会是成人礼最好的礼物。”苏普斯双翼横天,破空声中远去。
荒村里,一处草坪下缓缓露出一双红色眼睛,左顾右盼。
这是一只机械狗在埋伏,在远离机械狗的地下几十米处,第五太阿正指挥小和尚挥汗如雨吭哧吭哧挖泥巴,感知到器械狗的信号,示意停下动作休息。
“好像听到了鼓声,外面发生了变化。”第五太阿神情严肃,“食物应该足够,看来还需要更多的庇护所。”
“你到底有多怂啊?”小土地有些无语,诛魔令将几人带到封地,这位就开始狂哇挖地洞,压根没干过其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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